亨利不知威廉想要知道什么，但他的眼睛看见了什么就说什么。

亨利追随圣光将灵魂都融入圣光，所以他的眼睛不只会看见世俗还能透过圣光看见其他的东西。

进入临冬城，亨利并没有看见美好，而是看见了黑暗和痛苦，在那些守夜人的身上他见到了挣扎，而在史塔克家的女主人和她的侍卫的身上亨利看见了仇恨。

对于亨利的回答威廉没做什么回应，因为他也看到的这些，丝毫没有希望的光芒存在。

威廉继续道，“这些人里有特别的人吗？”

听到这个问题亨利一愣，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有一个人，不，是两个人很特别。”亨利大声的回达道。

“是谁。”

“一个高大的女人，她居然能凭借感觉就找到隐藏在圣光下的我们，她很特别。”亨利认真的说道。

威廉点了点头，赞叹道，“没错，来自塔斯的布蕾妮，她算一个，我从来没看见过如此存粹的骑士，骑士精神让她意志坚韧，七国都少见，那剩下的那个是谁？”

“我在马车的车厢里发现一个囚犯，骑士的光曾在他的心中存留，但他的内心已经千疮百孔，那光已经不复存在，有的只是痛苦。”亨利沉默一会说道。

“詹姆吗，他还算是个骑士，不过现在只能算是半个，如果他能找回剩下的半个，他的成就不输于你，亨利。”

在凯特琳·徒利进入临冬城威廉就刚觉到了詹姆·兰尼斯特的存在，他给威廉的感觉是很特别的，所以他才会问亨利上面的问题。

………………

临冬城的地牢里，蓬头垢面的詹姆裹着如破布一样的毯子靠在角落里闭目沉睡。

迷糊间他好似听见了疯王乖戾的呼喝声，一下子他就被惊醒了。

呼吸着冰冷的空气，詹姆剧烈跳动的心脏慢慢平复了下来。

曾经的他也是荣耀加身的骑士，但当自己为了无辜的生命而弑君的时候，心中的坚持就已经崩坏了，曾经的誓言无疑被自己的剑砍的支离破碎，现在他心中的信念只是靠亲人和爱情支撑着。

詹姆将身上的毯子裹得紧些，继续靠在角落闭上眼睛想要好好休息下，这一路他被放在那个比棺材还窄的地方他可从没真正休息过。

“一个背叛了誓言的骑士，你怎么还睡得着？”

詹姆刚闭上双眼就听见有人在地牢里说话，此刻地牢只有自己一个人，显示那不是说给别人听的。

而且这声音明显是个女人，他再熟悉不过的女人，那个老是给自己一个面包而不给酒的女人。

闭着眼的詹姆，扯了扯毯子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说道，“都已经这样了，还不让休息吗，我虽然是俘虏，但我是不能死的俘虏，这一点史塔克家的人都应该知道，你呢，女士，北境我可没见过如你这般的女骑士。”

詹姆很清楚，自己不会死。

不然史塔克家在君临的孩子可就要遭殃了，就连河间地的少狼王都要跟着遭罪。

这一点史塔克家的人再清楚不过了，不然他就不会在这了。

“我不是骑士。”站在地牢外的布蕾妮脸色黯然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