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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法忘记,她每天早上四点被拽起来,近乎疯狂的练习武功,并恶补枪支的知识,学习各类医学,还要每天阅读各种语言的文章一小时。
因为啊,母亲固执的认为,只有她成了父亲作用最大的棋子,她的地位才能得以保证。
最后,不出所料,她成了父亲所有子女中,最优秀且最适合为他卖命的狗。
但母亲眼中,从未有过心疼和欣慰。
只有快意。
不知是讨了父亲欢心的得意,还是碾压其他女人和孩子的扭曲快感。
她还有个大她一岁的姐姐。
姐姐走的道路和她截然不同——因为母亲近乎疯狂的教着姐姐如何察言观色,投其所好,灌输着让她讨好父亲的思想。
最终,姐姐如母亲所愿,成了父亲最为宠爱的,亦最工于心计,最深谙世故的女儿。
所以啊,姐姐看着别人的眼睛里,永远都是那样,满是防备与看起来就很假的笑意。
包括对她的父母和她亲爱的妹妹。
少年时的小女孩,还会厌恶姐姐的虚伪,现在想起,心上不禁泛起自嘲。
她自己何尝又不是这样。
她们相互提防,埋怨,鄙薄,却又作为母亲夺宠的工具,不得不一起出征,捍卫母亲的领地,为母亲战死沙场。
宛如跳梁小丑般,可悲又可笑。
忽然,穆聆音看见女孩子回过头来。
穆聆音皱眉。
她的脸……为什么这么熟悉?
仿佛镌刻在她的骨子里,仿佛终身无法忘却。
她努力回忆,不知想起了什么,释然地笑了。
对啊。
那根本不是什么陌生的小女孩。
那是她自己。
她内心正万分感慨时,耳边逐渐响起了微弱的喊声。
“温温……”
“穆先生,我们全家都会记得聆音的恩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