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叫你胡说,掐死你!”
“疼疼疼!”
周围的人瞧着这抓男人都跑到了大街上,在一片片讥笑声中,长宫妘儿跟子鱼俩拉着他们两个醉酒的人匆匆往落府走。
这一路上她的脸颊有些羞红,她也是第一次见落十一这般的吐露心声,心里满是欢喜。
路侧的一个风筝摊上有一个人刚把钱交到小贩手里,正当他拿着风稳准备走开的时候,一下子撞到了落十一的身上,风筝的骨架便被撞坏了。
“哎,这谁呀,怎么走路的?”
“不......不好意思啊。”
“这就完了!?”
“别追了!”
“你认得刚刚走过去的那个姑娘吗?”
原来刚刚买风筝的那个人是李溢,要是像平往,他早就抓住那人送去衙门了。
正当下人想要去追的时候,李溢一把抓住一个路人,寻问着刚才那个姑娘的名字,见路人欲言又止的样子,他索性掏出一锭银子塞进了路人的手里。
“认得认得,听说是落府落公子择吉日需要迎娶的姑娘。”
“哦。”
“少爷,你发什么愣啊?”
“小武子,这事你知道吗?”
“知道知道,不过不知道刚刚那个姑娘就是。”
“哦,我想起来了,就是前一阵子告示上贴着的那人像。”
“少爷您这么一说,我真想起来了,就是那位姑娘没错。我......我多句嘴,那天和亲的时候,我瞧见少爷要取的那姑娘是挺漂亮的。少爷,这次您就应了老爷吧。”
“不用你管。”
李溢虽然是一个纨绔比弟,不过他的脾气也很是执拗,他是对他爹的安排极度不满。
现在看到李溢的表情,想必他心里一定是有诡计来应对这件事情了,这个时候的他也没有闲心逛街,一路小跑赶回李府没再出来过。
而今天发生的这件事情,早就已经通过下人传到了落夫人的耳朵里面,落夫人一直陪长宫妘儿到饭时,才让她心绪稍微安定了下来。
另一头的阿蛮被子鱼姑娘扶到柴房,愣是往他头上泼了一舀子凉水,阿蛮一瞬间便清醒了过来,他从嘴里吐出来一口水,然后猛地打了个喷嚏。
“子鱼,怎么了?”
“没事,我见你一直在说胡话,就让你清醒一下。”
“哦。对了,你这一上午都跑到哪里去了?真是急死我了。对对对,还有妘儿姑娘,哎,少爷呢?”
“我问你之前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什么话?”
“好啊,你这个该死的家伙!”
“哎,别走啊,我有话跟你说!”
“我不要听。”
“女人真是麻烦。算了,我还是去找少爷吧。”
落夫人命几个丫鬟去她屋子取来一匹素色云锦,自从上次她看过杏儿绣过的扇面,便觉得落城的针绣技法很是新奇。
她用手里的针线在云锦上勾刺几下,一旁的长宫妘儿就上手修正她的线脚了,来回几次两个人热闹地聊了起来,一直聊到落十一小时候的一些事情。
“十一啊,从小就是一个听话的孩子。真没想到老爷这次让他去落城一路上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不过最重要的是能遇到妘儿你。”
“夫人,你说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年轻的时候跟你一样,家父祖上是做绸缎营生的。说来也巧,那时候我爹常派我去花溪后面的绸缎庄教绣女刺绣。这去绸缎庄必须要渡船,而每欠渡船都能碰到一个书生模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