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将来再说吧。
先把眼前的难关度过再说。
李娇娘脸上的忧愁马上消失不见,她笑着点头,“好,那咱们就这么说好了,相公。”
相公……?
这个字眼十分的新奇,骆诚脸色一窘,低头看脚,“我找里正去写婚书,你自已歇着吧。”说着,他放下斧头,慌张着走了。
独留李娇娘坐在厨房里笑弯了腰。
这个汉子,真是有趣得很呢。
李娇娘忍着笑,进了卧房,将裤子的裤腰收小,又改短了亵|衣的带子。
叠着衣裳时,她看到屋中墙壁上,挂着一件男子的旧外裳,左袖子肘那里勾破了个巴掌大小的洞,李娇娘取下来,给缝补好了。
床上那块被她扯破的旧毯子,在李娇娘的叹息声中,也给补好了。这毯子可甚是可怜啊,破成这样旧成这样,还不能退休。
屋外的雨,不知几时停了,天色也晚了,远处村民家的屋顶上,飘起了炊烟。
李娇娘挽起了袖子,进了厨房。
刚才打扫时,她发现厨房米缸里有半碗小米,吊篮里有几块萝卜干,两个鸡蛋,一把焉掉的野菜。
食材少,不够两人塞牙缝啊。
李娇娘叹口气,将小米清洗好,放在瓦盆里泡起来,另拿了个碗,泡洗净的萝卜干。
那几棵焉掉的野菜,李娇娘扔掉了。
至于鸡蛋,最好是和什么炒着,才够装一盘。
骆诚家房子的旁边,有片小树林。
眼下是初夏,正是植物疯长的季节,在树林里找一找,总能找到几样可以吃的野菜。
李娇娘找了个小提篮,抓了把镰刀在手里,挽着袖子出了门。
走到树林近前,她才知道自已想多了。树林里,根本没有可吃的野菜,到处都是泥土翻动的痕迹。
显然,有人捷足先登了。
李娇娘揉揉又饿了的肚子,仰头叹息,老天不会真跟她有仇吧,连根野菜也不舍得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