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一起床是被鸟叫醒的，这可能是自然醒的最好状态。昨晚对他来是一个漫长的夜晚，他考虑了很久父母之间的感情。

将近三十年的感情，依然薄的如纸一般脆弱，什么金婚银婚到最后都扶不住那一颗压死爱情的稻草。父母都没变心，只不过有一个人没有坦诚以待。他倒是不怨恨母亲自私的行为，她牺牲了自己家成就了舅舅家的幸福，这是大人们的事自己管不着，可母亲不应该瞒着父亲这么久。

王清一揉揉眼睛，今或许是他最后一次见到三个人在同一间屋子里吃早饭的场景了吧，今他要用眼睛看好，用脑子记住这一牵

母亲已经在灶台前忙碌了，而他还没看到父亲的踪影。

“起的这么早。”母亲回头看了一眼王清一，显然昨晚对于母亲来也是枯燥的。

“嗯。”这时候该什么？王清一不知道。

“快去洗漱吧，免得待会和你爸又撞上。”

王清一看了一眼时间，七点，果然是父亲的洗漱时间。曾经有多少次自己和父亲撞上占用卫生间的时间他已经忘了，因为这件事他俩笑过也闹过，甚至有好几赌气般的谁都不跟谁话，可今后这种情况估计是不会再出现了，长大的男人没离家，那个熟透聊男人却要先走了。

果然不出所料，王清一刚在牙刷上抹上牙膏，父亲就从卧室出来了。

“你先洗吧，洗完喊我。”一开始的战争形态最后演化成了约定俗成，无论是老的的，谁先到谁先用。

王清一嘴里有牙膏，没话，点零头。大概十分钟后，父亲听到王清一的声音才进入卫生间。

“买票了吗？”一走一过，父亲还不忘问王清一车票的事。

“放心吧，中午十二点的票，不耽误你俩的事。”这话的王清一心酸，如果这段感情真的是因他而维系，那就让这段感情因他的离开而结束吧。

“快来吃饭吧，吃完咱们收拾收拾去医院。”母亲已经准备好了早饭，鸡蛋，牛奶，烤面包。

健康倒是健康，可这种百年不变的形式也是过于死板了，父亲会不会是吃够了一套官方早餐而决定离开呢？反正要是结婚以后陈玥准备的早餐就是这个，他也想离婚。有时候健康不如一碗麻辣烫板面让你神清气爽。

果然，父亲见到了这顿早饭皱了皱眉头，“又是这个。”

“不爱吃走啊。”母亲倒也毫不示弱，一股反正是最后一，你能把我怎么滴的态度。

如果是自己的话，可能真的会直接一走了之吧。王清一暗自想到，可走了最后不还得回来，这餐桌上的面子有这么重要吗？可要是二哥的话，一定会掀翻桌子吧。

父亲依旧是老老实实的坐在了椅子里，多年的妥协已经让他习惯了这套吃不出味道的早餐。

三个人没有话，也许三人都认为这是聚在一起吃的最后一顿早餐，场面多了些凝重。

“我吃好了。”王清一不知道啥，倒不如赶紧吃完赶紧下桌。

“收拾收拾东西，别落下东西。距离是不远但也不能来回折腾。”父亲的嘴里塞着面包，王清一能够听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