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飞跃被如此羞辱,眼中闪过一丝寒芒,问道:“这家伙什么来头?”
王幼涵道:“黄少天,他家是郑市最大的地产商。公司近几年打算向房地产靠拢,黄家是绕不过的一道坎。双方家族也有联合的意思,所以在极力撮合我和黄少天。但这人无勇无谋,我看不上他。”
“也是,这种蠢货哪比得上哥们万分之一。”
王幼涵看了郑飞跃一眼,突然抬起脚狠狠踩在他的脚上。
“哎呦卧槽!”
郑飞跃原地跳脚,嘴里不停地倒吸凉气,“嘶……疼死我了,你要谋杀亲夫啊!”
“这就是你亲我的下场。”
王幼涵哼了一声,离开。
不知为何,虽然刚才郑飞跃侵犯了自己,可在内心深处,并未有太多愤懑情绪,反倒有种淡淡的……安全感。
她摇摇头,将这个略显荒唐的念头甩出脑外。
……
酒店三楼。
郑飞跃步入慈善拍卖会的大堂,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天花板上方的那盏巨大的水晶吊灯,以及宽大的主持台。
装饰风格高调而豪华。
主持台下,是一个类似会场的布置,此时已经有不少人坐在椅子上,黄少天就在其中,和一个肥胖的商人在聊天。
等郑飞跃和王幼涵坐下后,黄少天投来一个冰冷的眼神。
郑飞跃直接无视。
大约半个小时后,一位戴眼镜的老学究走上台,道:“欢迎来自社会各界的各位爱心人士,我是豫省慈善总会爱心基因的赵书奎,本次拍卖,是为豫省南部的山区留守儿童筹款的慈善拍卖,我们先了解来了解下这些孩子的近况。”
大屏幕上,一张张图片被贴出来。
那是一个看起来很破旧的小山村,有着一群面色蜡黄、衣着破旧的孩子们。他们站在乌黑破烂的砖房前,大大的眼睛充斥着令人心碎的渴望。
“这些留守儿童,地处偏远山区,生活贫困,父母在外打工,常年无人照顾。”老学究语调低沉,沉痛道:“贫困还是其次,他们真正缺乏的是教育。”
台下的人认真听着。
“对于这些孩子而言,唯一能够改变命运的,便是教育。可那里太穷了,没钱办学校,没钱请教师。孩子们在迷茫和懵懂中错过了最佳的教育时间,稍微年纪大点孩子也只能出去打工。
贫穷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代又一代都陷入穷困的死循环。作为一名慈善人士,我发起这次慈善拍卖,邀请各界人士来此,就是希望为他们筹备出建造学校的善款。”
说到这里,老学究摘下眼镜,摸了一把眼角,颤声道:“帮帮他们吧,只要一所学校,就能改变他们的命运。”
听众们被照片和老学究的动情研究感染,有些女士悄悄拭去眼泪,男士们也都握紧拳头,真心诚意地想为其出一把力。
总有人说为富不仁,但很多时候,富裕阶层也有着丰富的同情心。
郑飞跃亦准备伸出援手,以前他只是个每月拿几千块工资的穷哈哈,在新闻上看到那些被贫困和疾病折磨的家庭,虽然很想帮忙,却总因为力有不逮而无奈叹息。
今时不同往日,他也算得上小有资产,再也不能袖手旁观了。
但总有那么一少部分人,内心毫无怜悯可言。
比如说黄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