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浮沉睡下了,烬就坐在自己的房间中,时间安静的流淌,一切仿佛静止了一般。
视频当中,一具尸体被抬了出来,是名女士,佣人打扮。
女士的脸上被划伤,一朵匀称的莲花被雕刻在上面,她匀称的脸庞脸色煞白,身体扭曲着,但同样出奇的匀称,似乎在向金魔·卡达烬挑衅。
烬一面看着视频中女佣尸体,一面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此时的他已经穿上了那身没有半点匀称可言的戏服,脸上带着刻画出不协调花纹的面具。
“此等丑陋,我无法忍受。”
烬想起了他在艾欧尼亚所经历的往事,那个时候,他正在磨坊镇的旅馆儿里小住,他的作品即将登上舞台。旅馆儿的女佣敲门。
“你好。”那女人在门外说着。
烬连忙取下面具,还有他那倾斜的肩甲。
“吩咐你的事情,都已经做完了么?”他说。
“是的先生,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摆放好了。每隔一丈一盏白灯笼,每四丈一盏红灯笼。”
“那我就可以开始了。”烬说着打开了房门。
瘦高的卡达烬走出房门,他的手中握着一杆铁杖,他有些驼背,身上的斗篷似乎掩盖着肩膀位置的畸形。
他走向窗口,用铁杖轻轻地敲打在地面上,先是三下,然后第四下。
烬稍作停留,打量着这名女子天真无邪的面庞,轮廓圆润,标致对称。
这是无聊俗套的图画,如果取下来,做面具一定很糟糕!
“我给你的房间拿了一束花。”女佣说着,与他擦肩而过。
后来,镇里的卫兵发现了旅店的尸体,他们都跌跌撞撞的离开了旅馆儿,而旅馆老板则在店门口精神失常地大笑着:“哈哈,他们看到了,看到了那束花!”
...
烬想起来了,那是他从吐冷艾欧尼亚的一间修道院监狱被释放过后的一次经历,被关进吐冷之前,他是令人生畏的金魔,是芝云行省境内的一个剧团的舞台管理员。
但他被解救出吐冷之后,他便什么也不是了。
烬满是怀念那个时候,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他开始翩翩起舞。
那是他第一次与他的枪低语】相遇,喀舒利兵工厂的新式武器,上面刻着锻造大师骄傲的名字,这把枪,他很喜欢。
不知道幕后的雇主是谁,但烬被赐予了几乎无限的资金,在吐冷的关押期间,他又熟读了各种诗歌,舞蹈,甚至是铸铁技术。
舞台已经准备好了!
烬满怀对自己的骄傲...
动乱,他给艾欧尼亚带来了动乱,这正是他的雇主们希望看到的,不过这并非他的本意,他只想将自己的艺术继续下去。
再之后的事情,烬就没有办法想起来了。
但看着视频中那拙劣的刻画技术,还有近乎匀称的创造,烬似乎见到了对自己的挑衅!
他身穿戏服,头带面具,夸张的肢体语言充满了表现的欲望,他瘦高的肉体里,居住着一只呼之欲出的恶灵。
镜前,烬在跳舞,他说:“由我进入愁苦之城,由我进入永劫之苦,由我进入万劫不复的人群中。
正义推动了崇高的造物主。
而神圣的灵感,最高的智慧和本源的艺术创造了我!
我是黧黑之蛇,我是无冕之神,我是不被允许的造物,我是...独一的美!
”此处是死兆星尊台词和但丁神曲内容的穿插,用来表达烬对自己艺术和美的自傲与肯定,也是对视频内容全盘否认的一种表现0.0...但丁对不起
烬开始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