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夜又给他冲了一勺治疗肠炎的冲剂,小家伙很配合的喝了,就连碗上剩了一点点末,都让小叶姐姐又加了点开水涮了涮,也喝了下去。
“真乖!”顾夜夸赞地捏了捏他肉嘟嘟的小脸,一边裁油纸,一边对八婶道,“这几天别给小家伙吃油腻的,明天只给他吃熬得粘稠的米粥,后天可以吃点软软的面条或者疙瘩汤。”
她把退烧药包了三个纸包,肠胃药包了九小包,叮嘱八婶:“这粉红色的药粉,是退烧的,明天早中晚各吃一包。这白色的药粉,连着吃三天,也是早中晚各一包。”
济民堂不让人买药回去服用,是怕有人借机屯药炒高价。青山村里的大多数村民,虽然日子过得穷些,对孩子还是比较疼爱的。绝对不会出现,借着孩子生病,把药买回去倒卖的现象。
尤其是八婶前面生了几个孩子都夭折了,把小东当做眼珠子一样疼爱,更不会有那种顾虑。这也是顾夜让八婶把药拿回去给孩子服用的原因。
顾夜留在手中的药,都是加了红莲花瓣上的露水的,药效发挥得更快了。没多久,小家伙的烧就退了,肚子也不怎么疼了。
八婶付了一百二十文药钱,抱着熟睡的儿子,口里感谢的话说了一箩筐。送走了八婶,顾夜打了个哈欠,看到哥哥在院子里冲她直笑。顾夜白了他一眼,道:“这么晚了不睡觉,在这傻笑什么的?”
“说谎的孩子,鼻子会变长的哦!”小木偶的故事还是顾茗从妹妹那听来的,他笑着伸手去捏妹妹的鼻子。
顾夜拍掉他的手,冲他说了句“幼稚”,进了爷爷的屋,甜甜地喊了句:“爷爷,路上还顺利吧?我做的药酒怎么样?”
“顺利,药酒不错!就是太少了,喝不过瘾!!”顾萧晃了晃瘪瘪的酒袋。
顾茗爬上炕,趴在哥哥的被子上,懒洋洋地道:“药酒有保健的作用,本来就不能多喝。爷爷要是喜欢喝酒的话,下次到镇上买些高粱酒,我给你蒸一些烧酒出来!”
这世界的酒,大多是粮食酿造出来的低度酒。蒸馏过的烧酒数量极少,且价格超贵。顾萧曾经喝过的御供“十里香”就是烧酒的一种。不过,度数只在四十度左右,比起顾夜做药酒的六十度烈酒,还是差点儿。
“你会蒸烧酒?”顾萧睁大了眼睛。他不认为自己孙女能无师自通学会制烧酒,但这时代的手艺人都代代相传,孙女到底是从哪儿偷学来的?
顾夜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掩饰一瞬间的慌乱。这种情况下,她只能把锅往师父头上甩:“我师父救了炎国一位有名的酿酒师,那人就用自己最珍贵的烧酒方子相赠。我师父认为喝酒容易麻痹大脑和双手,是制药师的大忌。所以就传给了我……”
一个谎言,要用一百个谎言去圆,真累啊!顾夜摸摸自己的鼻子,还好,没变长。
“难怪,你做药酒的酒那么够劲儿,原来是炎国传来的方子!”顾萧在军中的时候,听同袍说过,炎国招待属国的烈酒,劲儿非常大,有的属国代表只喝一杯就倒了,特丢人!要真跟孙女制药酒的酒一个品质,他估计喝不几杯,也会醉倒的!
“爷爷,你说我们在衍城弄个酿酒作坊,专门蒸烧酒卖给有钱人,怎么样?”顾夜这个小财迷,眼睛在烛光中闪着亮亮的光芒。
顾萧拧了拧眉,心中有些不舒服。好不容易有个贴心的孙女,却冒出个药圣跟他抢。偏偏药圣留了那么多好东西给他孙女,把他这个当爷爷的衬托成了渣渣。
整个东灵国会蒸烧酒手艺的,只那么一两家,根本供不应求。尤其是北地,烧酒市场更大。他可以想象,蒸酒作坊一旦建成,绝对是下金蛋的鸡,带来滚滚财源。而这些钱财,却都是孙女的师父给她带来的。一想到这个,顾萧的心就酸涩不已。
“你师父的方子,你拿去赚钱,合适吗?”顾萧酸溜溜地道。
顾夜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有什么不合适的?我师父把方子给了我,意思还不明显吗?”
“是啊!你师父对你真好,把我这个当爷爷的都比下去了。呶,这个是焱貂的毛衣裳,轻薄柔软,保暖效果特好,估计整个东灵国都找不到第二套来!”顾萧把一个包袱塞给孙女,语气中的酸意更浓了。
作者君感冒鼻塞濒临窒息,求人工呼……咳咳,求快速缓解鼻塞的方法。作者君感冒快点好吧,存稿君为伊越来越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