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北朝着冷秋颜看了一眼后看向林子凡问道:“刚才凌老爷子因为我和她是同一个学校毕业的,怀疑是我透露了卷子上的题目方向,才让她有机会进到项目组里。”
林子凡诧异:“不是吧,这老爷子怎么能这么想呢?他脑洞也太大了吧,看来年纪越大越糊涂呀。”
“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我们是员工人家是高层领导,不管事实如何,我们也只能是逆来顺受。”肖北一脸无所谓得样子。
林子凡更是无话可说。
他沉默了一小会儿之后,又将头贴近肖北的耳朵,轻声说道:“这几天那个新来的冷秋颜几乎一下班就进凌少爷的办公室里,每次都是趁着部门里的同事走得差不多的时候才进去的,而且跟凌少爷要聊上好一会儿,具体聊什么就不太清楚了。”
“哎,这个女人不简单呐,我去和她谈谈。”肖北深深得叹了一口气,站起身走到冷秋颜办公桌前,“跟我来。”
冷秋颜抬起头,心虚得看了一眼肖北,但是她稍稍得犹豫了一下,可是最终还是选择和她一起上了公司最顶层。
肖北是个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自然是选择一个很简单粗暴的方式,直截了当得开口:“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是不是凌修司委托你这么毫无羞耻的诬陷我的?”
“我……我并没有,你会不会误会什么了。”冷秋颜根本没有想象到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看上去好像弱不禁风得样子,但是说话居然会这么不留余地,她其实是震惊的:“我觉得我有必要跟你解释一下。”
“好,我就给你五分钟的时间。”但是肖北还是很快改口,“不对,给你十分钟吧,我还真怕五分钟对你来说太少了。”
冷秋颜的身体又一次微微一怔,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眼前这个女人。
毕竟事实上就是她和凌修司一起故意栽赃陷害肖北。
“肖北,我们在学校期间的关系确实并不像凌老爷子所说的那样走动频繁,但是你我之间毕竟存在着这一层撇不开抹不掉的关系,而且刚才在办公室的时候我也说过了,我妈检查出来肾脏有问题,需要十几万的手术费用,然而这一笔费用对于我们家来说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就算一整年不吃不喝都存不了这么多钱的,所以我不能眼睁睁得看着我妈躺在病床上不管。”冷秋颜说着,“不过事实正如你猜测的那样,凌修司的的确确给了我一笔钱,那么我当然要为他做事。”
肖北看着她,这个女人为什么能说的这么云淡风轻和理直气壮,难道做这种事情心里就没有一点点的羞愧感吗?
“就是为了钱?”
“除了钱还有什么可以让我低声下气得哀求他。”冷秋颜无奈地笑了笑,“至少这笔钱可以让我暂时支付我妈的手术费,至于之后的事情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原来之前上学的时候,只是你在自己踏上不归路所找的一个理由罢了,而此时此刻真正原因是因为你妈的病才把你推上了绝路。”
肖北不缓不慢得总结。
“其实你根本不明白穷人家孩子的苦,甚至不明白穷人的生活,当家里穷得连饭都吃不上的时候,你就不会去理会那些可笑的底线和原则了。”冷秋颜讽刺,“当你的家人成天在你面前抱怨的时候,恐怕你就会知道是什么感觉了,你想象不到底层社会的可怕。”
“我不喜欢胡乱评价别人的生活方式,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但是你觉得做这种事情真得很有趣吗?不过我还是奉劝你一句,还是尽早收手吧,不要陷进去,不然的话可能会背上一条罪名也有可能。”肖北转身离开。
她本来想过利用冷秋颜来当面指证凌修司的恶劣行为,但是仔细想了想之后还是算了。
毕竟每个人都有恻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