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维也纳自助餐大厅内,每个服务员端着餐盘来来回回的在不同桌席之间穿梭着。
萧琉璃亲昵得挽着肖正庭的胳膊,在服务员的指引下坐在了离后厨较近的位置上,她满脸笑容特别热情地招呼着:“大家有什么想吃的自己随意拿,千万不要跟我客气。”
“当然,大伯父大伯母这么客气,而且大伯父生意赚得这么顺利,我自然不会客气的,还希望大伯父的生意越做越大呢!”肖北咧着嘴巴乐呵呵地看了一眼萧琉璃,其实她的言外之意就是希望可以借借他们的光多吃几顿好的呢,然后又冲着肖正庭笑着道:“大伯父,您可别忘记哟。”
肖正庭一脸和蔼可亲地点着头说好,可萧琉璃的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生怕被吃穷了似得但是脸上却要装出很开心得样子:“你们喜欢我们肯定欢迎。”
“谢谢大伯父大伯母,那我就不客气咯。”肖北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细得缝,咧着嘴笑,“爸妈,你们要吃什么我去拿。”
楚玲玲微笑着说:“好,去吧,记得多拿些应季的。”
“你姑姑婶婶喜欢吃黑松露和三文鱼刺身,这种多拿些吧。”萧琉璃贴心得说道,“还有海鲜之类的。”
肖北点了点头就朝着自助餐台走去但好巧不巧的看到凌修司和一个身姿曼妙得女人正面对面坐在一块儿有说有笑的聊着什么,可真是所谓冤家路窄呀,她一下子觉得气不打一出来,她用力地拿过服务员递过来的餐盘和取餐夹气呼呼地说道:“谢谢。”
服务员一头雾水略显尴尬地摇了摇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您尽管叫我。”
“好。”肖北也似乎察觉到了刚才的举动可能有些失礼,所以连忙转头跟服务员笑了一下表示抱歉,毕竟她也是出身名门世家,只不过是家道中落罢了,但现在家里的情况也在慢慢改善,她相信一定会越来越好。
另一边,凌修司根本没有注意到肖北一家人的存在,自顾自地跟眼前这个即将要成为自己新一任妻子的左夕谈论着,他抬眸认真得看着对方傻笑起来:“那个傻女人终于愿意跟我离婚了,我和你可以正大光明地在一起了,等过几天时机成熟了就带你回家见家长。”
左夕,左氏集团的大小姐,自小天性善良、懦弱无能,更主要的是在她七岁那年亲生母亲就因病去世而且她老爸左铭威在她母亲死后的头七就急急忙忙地把在外面私藏了好几年的小情人和两个私生子女一并接到了家里,所以她从小到大都一直生活在一个极其没有安全感的家庭里,可如今苦尽甘来马上就能和自己喜欢的男人在一起并且可以名正言顺地嫁入凌家,自然在所有人眼里看来这简直就是一个灰姑娘转身变成白天鹅的狗血剧情。
左夕低着头满脸通红地说:“那我爸那边你打算什么时候提亲。”
“小夕,你爸肯定会同意我俩在一块儿的,你不要担心。”凌修司紧紧地握住左夕的双手信誓旦旦地发誓:“结婚以后我保证会更加疼爱你,让你感受到家庭的温暖和幸福。
凌修司说罢,又朝着服务员打了一个响指作为提示然后接过服务员手里递过来的一瓶他收藏了好几年都不舍得喝的红酒,因为此时此刻他想要好好的庆祝一下,可当他正要抬手打开酒瓶的时候却被左夕迅速制止了:“修司,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喝酒,还是一杯倒的那种,我可不想在这里耍酒疯,所以这酒你还是留着下次和懂得欣赏它的人慢慢品味吧。”
“对不起,我忘记了你不能喝酒,那你还想吃什么,我听说这家餐厅今天推出了一道特别好吃的美食,还是用新鲜的黑松露烹制而成,你想不想尝试一下,想吃的话我替你去拿。”
左夕摇了摇头:“修司,我已经吃得很饱了,要不先送我回去吧,况且时间也已经不早了,如果晚回家的话我爸还有小妈又有机会说我的不是了。”
凌修司看了看右手上的手表才意识到确实已经挺晚了,于是立马起身拉住她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车子快速地行驶在马路上,路边的人和物以最快得速度往后面行进着,左夕安静得坐在副驾驶位上看着左边的凌修司,她没有说话。
九月份的天气已经慢慢有了些许凉意,微风吹拂着她披在肩上的黑色秀发,发梢在空中上下不断地飞舞着。
车子稳稳的停靠在左家大宅前,凌修司贴心的替左夕打开车门,另一只手顺势轻轻地搂过她纤细的腰身温柔得说道:“别担心,有我在。”
客厅里,左铭威、白鹦和左蔓一并坐在沙发上其乐融融地看着电视,并没有察觉到身边多了两个人,直到左夕把门关上才引起他们三个人的注意。
左蔓一副嫌弃和嘲讽的嘴脸道:“哟,姐姐你可舍得回来了呀,要晚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这都过了饭点了。”
白鹦拽了拽左蔓的手提醒她不要多说话,然后亲切地看向左夕和凌修司:“对呀,如果回来吃的话我就提前把饭菜热起来,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还以为我这个做小妈的不厚道亏待了你呢。”
这么多年来,白鹦从不等左夕回来吃饭,也从来没有为她热过一口饭菜,可是左夕一直以来都觉得是自己表现得不够出众,所以才这么不招家人喜欢和疼爱,她怯怯地说:“小妈,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到外面吃饭了。”
白鹦停顿了一下但碍于情面和身份她自然不敢在左铭威的面前表露出对左夕的厌恶和憎恨,她只好直接跳过左夕将眼神落在了正在客厅里打扫卫生的保洁阿姨:“张姨,大小姐回来了,你怎么也不给拿一双拖鞋给她换上,难道还要大小姐亲自动手吗?”
张姨是白鹦的远房亲戚,她做人处事当然也是向着白鹦,所以从左夕进门那一刻起她当然是没有把这个大小姐放在眼里的,可是白鹦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她去做她也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得在鞋柜里拿出一双颜色略显沉闷、质量极为粗糙的拖鞋递到了左夕面前后就扭头离开了。
“小妈,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房间了。”左夕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