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吗?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相信,毕竟那是你心头的白月光不是吗?是不是,验证一番不就好了吗?你本来不也是打算将仙姝送到敌方的阵营中的吗?”
“她好像被你宠进了心里,可是她不知道,所有人都在保守她在营帐里的这个秘密,那你让所有人保守这个秘密,让所有人给她制造这个假象,难道不就是为了完成明柔笔记里写的东西吗?”
“那种东西,不仅仅是明柔有,还有一个人也有,只是有人将它放在了心间上,有人不管不问而已。”
有云的手掌缓缓拍到了西门令的肩膀上,“这就是你们凡人可怜可悲的感情吗?互相利用,互相伤害,互相欺骗?”
“何来的情深一往,不过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那你呢?”西门令很快就平复了心情,他现在不能将有云的话当做完全是真的,有些东西只有自己看到了,听到了,才能相信,旁饶话再者都是旁人的,不是自己的,也不知道自己那个人的,所以他现在不会完全相信有云。
听到有云这般嘲讽他,西门令拿话反过来讥讽道,“你难道不是这样吗?即使是仙人又如何?还不是和我一样爱而不得?你喜欢的人,这一生注定是你得不到的人。”
他高高举起那棕瓷瓶,看着里面因为倾斜而晃荡的液体,缓缓一笑,“到头来不也是要靠这种下三滥的东西来维持那可笑的感情吗?”
“你放心,既然你把话都跟我了,我会将这个东西放在镜亦周的吃食之中,如你所愿。可是连我这个薄情的人都知道,得不到的人,勉强得到,最后痛苦的人一定是你自己。”
“无所谓。我要的是这个人,即使心不在我这里,我也无所谓。”有云死死地看着西门令,似乎这般能向西门令证明些什么。
有云走后,仙姝不知不觉中缓缓醒来,她醒过来之后发现西门令的情绪不高,她将脑袋靠在西门令的大腿上,“将军。”
西门令这才想起来这屋中还有一个女子,他挑起仙姝的下巴,似乎想从她的脸上找到些什么,或许他是想要在她的身上找到些明柔过往的影子。
但是观察一会儿,他发现仙姝身上根本就没有任何相似明柔的样子,除了那双低顺的眉眼,他眼中不知不觉中积满了泪水。
仙姝仰着头望着他,“将军。”
一滴眼泪滴到了仙姝的脸上,凉凉的触感伴随着男韧压下来的身子,这注定是一场抵死的纠缠。
这也是唯一一次仙姝清醒地侍候了西门令。
仙姝最后昏睡过去,西门令依旧还是开始的样子,眼中那几分凉薄也淡去几分,他不知道自己刚刚做的事情算是什么,他脑海里全是有云刚刚的话,即使是刚才做的时候,依旧是那些话,如果明柔跟仙姝一样,那自己算什么,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明柔算什么,如果他不知道却这么做了,仙姝算什么。
离开了一片水域的鱼儿找到了一片新的水域,难道不能愉快的活下去吗?或许别人可以,但是她们不可以。
西门令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将脑海中的愁绪全部呼出去,这件事情,他要一个真相。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想要相信,却有不敢相信,一旦相信,那么他该相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