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缘第一个进来却看见花孔雀从身后窜出先抱住了她,也就捏着拳头站在那,看着她不说话。
金玉和几人对视了一眼,把自己的发现一五一十地说了,听得几人眉头紧锁。
白浪说道:“你们在这等下,我记得我们带了衣架,我去拿两个进来把东西捞出来。”
白净点头:“哥你等下我和你一起去,我知道东西放在哪个箱子。”
白浪没有拒绝,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去了。
陆缘这时候看向她,语气严厉:“下次遇见这些奇怪的事你应该先叫人的。”
金玉本来是想叫人的,但是想着垃圾桶大小也不可能里面藏个活人,所以才想着自己看看是什么情况来着。
这句教训陆缘说的极对,但她还是抿了抿嘴不想回应,心里有些郁闷。
花孔雀见两人之间气氛不对,当起和事佬来:“好啦好啦。阿缘你也是,小鸟打开后不就马上叫我们了吗,你不要说她了。”
陆缘知道自己不自觉地语气重了,想着解释“我——”,嘴巴一张却说不出来接下来的话。
白浪手里拿着两个衣架很快回来了,他没发现两人之间的暗涌,把两个衣架从组装点那用力扭开,然后比划了位置再重新结合扭死铁架,一个简易的带钩子的提钩就做好了。
他从垃圾桶上方伸进去,白净站在边上用手机给他打光,缓缓地捞上一塑料袋来。
黑色的塑料袋上粘着一些老旧的血迹,所以金玉一开始看才觉得那东西又暗又红的。
白浪把它轻轻地放在地上,蹲下去隔着手套把袋子解开了。
“这……这是什么?”他从袋子里掏出一张纸来。
那张纸浑身雪白,上面没有写一个字。
白纸?
金玉从他手里接过纸来,一摸上去却粘了一手的白灰。
粉笔!
她想起了什么,然后转身问白净:“白净你带口红了没。”
白净点头,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问这个:“我带了。金玉姐需要我去拿过来吗?”
金玉点头:“你去把口红拿过来,然后顺便打一杯子的水来。”
白净点头说好,不一会儿就端着一次性水杯进来,她把口红和被子一起递给金玉,想不明白她要做什么。
金玉接过口红,拧动口红管把膏体推了出来,然后用力捏下一小撮,把手连着粘粘的膏体伸进水里,手指不停的搅动和揉搓,没一会儿一次性水杯里的水就都变红了。
做完这些她把一次性纸杯的口捏出一个鸟嘴形状来,走到院子里把水从上方慢慢淋到纸上。
雪白的纸最上端很快被染成了轻微的红色,水渗透进纸里蔓延开来,却在一些地方开了叉,蜿蜿蜒蜒地七拐八扭,最后竟呈现出一个字来。
花孔雀嘴巴长大:“救……救命的救?”
大家望着红色的纸上那个雪白的“救”字,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