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笃定的口气终于让白教授不堪重负,他思索权衡了片刻咬牙点了点头。
没错,自己不仅看到了,还看到了很多。
被开除后的自己坐上了这列开往新城市的列车,他还没能从事业失败的阴影中走出来,郁闷地来到车厢交界处准备抽烟解闷。
他正准备点上烟呢,男人猥琐的调笑声传来,白教授好奇地探头结果发现了惊人的一幕。
站在门窗边的是同节车厢的眼镜男和小女孩,眼镜男低头拉扯着女孩子的手不停地说着什么,小女孩看上去也不是很喜欢这名叔叔对自己的肢体接触,手微微地挣扎起来。
可是男女的力量是悬殊的,成年人和孩子之间更是不存在博弈的可能。
很快的,男人的手掀起了带着碎花的小裙子,小女孩像是感受到了异物疯狂地挣扎起来。
但是成年男子的力量就像千斤重的泰山压在了少女身上,教授站在阴影里看着眼镜男消失不见的左手和小女孩略微被掀起的小裙子,至于眼镜男消失的左手他可不想去想象正在干些什么,那令他呕吐。
但他也不想上前阻止,刚失业的他比谁都深刻明白,社会上最不缺的是什么。
无论是小女孩无声的挣扎、眼镜男微喘的呼吸声,还是随着车厢前进而明暗变换的阳光,都令他走不动道。
他更像是一只静默的蟑螂,偶然路过了一片阴影,但是它丝毫不在意阴影里的人间默剧。
原来有人比自己活在更肮脏的世界里,这么一想自己所受的苦难仿佛也不算是什么了,自己还是高贵的,哪怕自己的身价低贱了,自己的灵魂仍然神圣不可侵。
身为有文化有教养的大学老师,自己哪怕再落魄也不会变成那种衣冠楚楚的社会渣滓,白教授边看边欣慰着。
之后的选人环节为了保全自己,也为了不被当作出头鸟票选出去,他自然而然只能把这件事隐瞒下来。
毕竟理智告诉了他,视而不见绝不是什么被人称道的行为。
而身为白教授的白浪自然也是要这么做的,毕竟这是人物之一,是挺多的积分,而且抽到了这么个膈应人的角色也让他有些难以开口,这下虽然是被逼的不得不摊开了牌,至少自己心里好受了不少。
众人听完了白教授的故事后沉默了。
白教授的防守至此还算是成功,但是他的成功建立在对罪恶的漠视和鄙夷上,这种成功不知道算不算是另一种高级讽刺。
不得不说白浪抽到的这个角色真的把人恶心坏了。
但是因为暂时排除了杀害小女孩的嫌疑,很快地庄家轮到了白教授那里。
好不容易洗脱掉嫌疑的白浪满心是劫后余生的侥幸:“大家对我还有什么疑问吗。虽然我的确隐瞒了看见眼镜男猥亵小女孩的事实,但是我确实和小女孩互不相识,没必要对她痛下杀手。”
金小偷可以放白浪一马,却不太想放白教授一马,她笑道:“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白浪有点不安地回答:“你说。”
“你为什么会被开除。”
男人刚变好点的脸色唰地变暗,因为那是另一个不能为人所知的故事,也关乎着自己仅剩能得到的积分。
这个女人真的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