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七驾着马车,按照子清的指示,往护城河的西边赶去。
路上,苏七简单跟子清说了明初琅的情况。
子清听得目瞪口呆,拼命的摇头,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相公他不会的,他并不知道我做了那件事啊!况且,他的腿……没有银子,又有哪个大夫愿意替他医治?不会的,这一定是误会,相公他不会的啊!”
苏七的脑子也很乱,子清说的疑虑,也是她的疑虑。
很快,马车停在了目的地。
护城河西有一片半人高的芦苇地,远远的看过去,芦苇地明显有被人踩过的痕迹。
两人朝着芦苇地狂奔,越接近,空气中蔓延的血腥味便越明显。
直到两人的视线里闯入了一个画面,她们的脚步才霎时停住。
娇琴穿着一身雪白的衣袍,躺在芦苇地中央,喉咙被割断,血水咕咚咕咚的在往外冒。
她双眼圆睁,瞳孔散大,显然已经咽气了。
而她张着的嘴里,果然塞着一朵只有七瓣的往生花,鲜血喷溅在花瓣上面,妖艳而诡魅。
明初琅就坐在娇琴的身边,手里握着一把刀,脸上浮着阴森森的狞笑,像是个魔鬼。
子清哀呼一声相公,噗通一声瘫倒在地。
苏七的身体也猛地一晃,浑身像是在顷刻间抽干了力气,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一样的白衣,割喉,七瓣往生花……
她猛地冲向明初琅,疯了似的抓住他的肩膀,“是你?”
明初琅迎上苏七的视线,唇角撬起一丝诡异阴邪的弧度,一字一句道。
“他让我告诉你,这一次,你抓不住他了。”
苏七的眼睛蓦地赤红,她死死的盯着他,“他是谁?是谁?”
明初琅咯咯的笑了起来,每一个音,宛若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干哑撕裂,令人毛骨悚然。
他忽地抬起握着刀子的手,血淋淋的刀尖朝一个方向指去,然后吐出一个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