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借宫闱之事不宜外传的理由,并没让刑部介入,倒是没限制明秋霁派人查探此事原委。
内府是宫中所用牢狱,关押的都是宫中犯错宫人,妃嫔,处理的也都是宫里一些不能外传却不得不处置的事儿。
当天天还没亮,内府便传了消息,说那婢子招了,是顾府所为。
内府的人正纠结于该不该对顾淳儿用刑的时候,白芦月却来了内府。
“给摄政王妃见礼,娘娘万安。”
白芦月的脸色不太好,只微微抬了抬手“免礼,劳烦这位公公带我去见见侧妃。”
管事公公自然不敢怠慢,忙起身带了路。
只见几日没有梳洗的顾淳儿缩在墙边,将自己的脸埋在臂弯里抱着腿坐着,原本华丽的衣裳染了血腥泥土也变得脏乱。
听到铁链被解开的声音,顾淳儿缓缓抬起了头。
那是她曾经恨之入骨,如今却十分期盼见到的脸。
“吃点东西吧。”白芦月只是招呼着身后的婢女将食盒提了过来。
顾淳儿眼中腾起希望,扯着脚链走了过来:“你还没死就好,你要是真没了命,我就算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白芦月在宫中休养这几日,明秋霁差不多也算住在了宫里。
这刚听闻白芦月醒了,便匆匆回了常华殿,却被告知白芦月去了内府。
“还烦请公公多加照看侧妃,事情原委不清楚前请先不要动刑,那婢子无论如何还请留她一条命。”白芦月同内府主管嘱咐着出了内府。
那公公也应承着:“摄政王妃当真人善,奴才谨记。”
转头看见赶来的明秋霁,白芦月也没有多待便转身同他一道回了常华殿。
“你刚醒要多注意身体。可传太医来过?”明秋霁替白芦月解了披风,一脸的心疼。
白芦月轻轻笑了:“我都好。倒是顾淳儿这次平白被冤,十分可疑。”
“徳贵妃在宫里多年,为人谨慎,我与她也无半点恩怨,她为何要冒着如此大险来杀我?顾淳儿分明已与我议和,却在这种时候动手,未免太傻了。而且,那个宫女,被抓就胡乱攀扯,吓唬吓唬就招了一干二净,未免也太快了,一点儿顾家家奴的骨气都没有。桩桩件件太过可疑。”
听着白芦月的话,明秋霁面色凝重“听话,你先好好养着,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