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秋霁与明永玞两人在院中坐了已经有半个时辰,没有鸡飞狗跳,也没有惨叫不绝,更是没有半点消息传来。
倒是令在屋中等着就寝的白芦月有些纳闷和不安。
她可不想能经常给她带话本子和零食小吃的人被打个半残。那样的话,她就得成日同账本为伴,未免太过残忍了些。
夜已深沉,早过了平日就寝的时辰,没了乐子,白芦月早已困的如同雀鸟啄食一般点头。
“殿下。”
芫儿的问安声及时将白芦月从睡着的深渊拉了回来,看着明秋霁的笑,心中的石头总算是放下了一些。
认识明秋霁这么久,她也算是略有了解。
能对她这样笑,说明明永玞还活着,至少不会是个残废。
“在等我还是在等消息?”明秋霁更了衣,坐在白芦月身边伸手将她揽在怀里。
“等你的消息。”白芦月将脑袋靠了过去“今儿怎么这么晚进宫啊?要不是明永玞的故事吊着,今儿怕只在梦里能见着你了。”
“边关之事棘手,皇上急召也是有的。往后便不要等着了,早些休息。故事什么时候听都成,若睡不好,第二日可是要头疼。”
明秋霁一大串说完,只听见白芦月迷迷糊糊“嗯”了一声,便没了动静。
小心翼翼的抱着白芦月上了床,盖好被子,便也合眼休息了。
一早,明永玞便侯在了正厅。
倒也不怨白芦月起的迟,宫里的规矩严苛,明永玞这些年虽然吊儿郎当,却守规矩。
卯时二刻起身请安,从未迟过。
至于请安后回去再睡回笼觉,暂且不论。
王府后院的规矩,从白芦月进门才将将定下,还是明秋霁多番考虑。
辰时末巳时初,便才是女眷晨昏定省。
明永玞早,却不想顾淳儿也起了个早。
“大皇子殿下吉安。”
“起吧。”明永玞只淡淡撇了一眼。
对于顾淳儿,明永玞不讨厌也并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