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永玞欲言又止。
“白家小姑娘确实是个讨人喜欢的,但若成了下堂妇,与你可就是不相配了。若只是个妾室倒也罢。”
明永玞不忿:“白尚书家女儿个个出挑,何以下堂就该是妾室呢?”
“哦?”皇后笑了,捡起桌上的梅花插入花瓶,又逗了逗笼里的八哥。
瞧着明永玞愁意浓浓的样子不经意道“你也许久未曾去你王叔府上拜见了,这些个心意不如就送去你王叔府上吧,少挨些打。”
“啊?”明永玞不解,瞧着桌上的八哥儿突然明白了几分,欢喜的提着八哥儿抱着梅瓶请安退了出去。
王府中,白芦月瞧着桌上一盘花糕发着呆。
刚传来了消息,因着皇上疼惜皇后,不忍见其终日愁苦不安,便免了顾丞相不可随意进出宫闱之罚。
又因朝中风言风语和明秋霁朝上的谏言,故意寻事斥责了永候张诠默,也算间接警告了白家。
这也是消停了那么多天的顾淳儿敢出门找她的不痛快的根源。
“娘娘,侧妃娘娘说今儿不舒服,就不来请安了。”芫儿回禀“而且……”
见芫儿欲言又止,白芦月抬头“怎么了?有什么事儿还不能直说?”
“今儿林太傅被参了一本。”芫儿犹豫着说了。
林太傅正是白芦月三姐白芷月的公公。
“是顾家大公子顾鹰上的书,说林太傅家训不严,教子无方,辜负太傅之衔。”
白芦月蹙起了眉头:“为着什么?”
“前日三姑爷陪着三小姐逛街,遇着顾鹰公子带着妾出门,因那小妾说话委实难听,让三小姐好大没脸,三姑爷气不过便说道了两句,那小妾一时理亏无言以对便哭闹起来……”芫儿讲了讲事情经过,听的白芦月越发有气。
左不过是因为回门时她同明秋霁哭了一回惨,告了一状,顾家奈何不得摄政王府,便来找起别家的不是。
“太傅家辅政三朝为太子之师,岂是他一个小司卿可随意弹劾的?为了这点儿事儿闹到朝堂上,她顾家倒真是好大的脸面。”
“顾夫人更是动不动就去皇后娘娘面前哭诉,说……”芫儿顿了顿“说小姐你日日欺凌侧妃,善妒不让侧妃侍寝,还盘剥侧妃日用……不配为正贤。”
“我欺凌她?!”白芦月气的翻了一个白眼“分明是她没事找事!侍寝这我说了能算吗?什么叫我善妒?我善妒就该把她捆住扔出去!”
“怎么一大早就火气冲冲的?”话音落,花枝招展的明永玞出现在了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