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需如此小心谨慎。”明秋霁语中多有无奈心疼,天色已暗,瞧不清他的脸色,但已没了浑身的冷冽之气。
“若我不谨慎,便是你失礼。追究便是白家之则。若因一时不周,连累家人,又叫我如何立世呢?”
白芦月晶亮的眸子在夜色中浮现几缕愁思,若白慕在定是要说她装作老成。
“往年也不过摘着稀奇,也无谓什么贵重,只走个过场。白尚书清廉,本王也不怎么富裕,今年不过也如往年一般便罢,从库房中寻个稀奇的便是,你也不必如此辛苦。”
明秋霁牵起白芦月的手朝着院中走去,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的修长。
“我与陛下之间的芥蒂远非表面如此,故而也不会因为一两件贺礼就摒弃前嫌。”
“我知你难过,才想做好些,就算不能摒弃前嫌,也可缓解些许。”白芦月抬头看着月光下明秋霁的侧脸,多出几分心疼。
“若为着一丝可能的缓解些许,你就要如此辛苦,我宁可不要。”
说话间进了门,芫儿与巧儿已经摆好了晚膳,见两人进门,捧上洗手水。
明秋霁握着白芦月的手,细细的擦洗干净,又拿起丝帕擦过。如同爱护一件稀世珍宝。
“倒也不是多辛苦的事情,只是我笨了些。”白芦月扒拉着碗里的饭没有一丝丝胃口。
“这每次都要小心翼翼的避开人溜出府,回府还要翻墙,这就够辛苦。”明秋霁随手为其添了一碗汤。
转眼瞧着白芦月的样子关怀开口“没有胃口?”
“回府前吃过了……”白芦月欲言又止,复而开口“东街飘香食府有个大厨叫鹿鸣的,菜色做的不错。”
“内府的事情你做主就好。况且你最近瘦了不少,也该吃点好的。”明秋霁一脸宠溺。
第二日一大早明秋霁便吩咐了管家去东街请了鹿鸣回来。
白芦月正梳妆,管家便来回禀“娘娘,厨娘鹿鸣到了,可要见见?”
“鹿鸣?我并未吩咐过人去请。”白芦月有些纳闷。
管家恭敬回禀:“是今日一早殿下吩咐的,已将人请来了,娘娘是现在见还是用过早膳后见?”
“请去正厅见吧。”白芦月挑了妆台上一只花钗带在发髻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