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泗欢对此极其骄傲,少年眉眼飞扬,站在排头为他们讲解节葬天的历史。
教他们这节课的老师并没有出来,因此南浮歌她们只能跟着温泗欢的介绍,欣赏这些被前辈们留下来的作品。
面对千奇百怪的机关机械,不说好奇是不可能的。
就算是作为温家的嫡系子弟,温泗欢也只是了解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已。
碰巧,今天他们上课的这一片,是温泗欢并不怎么了解的那部分。
骑术驾驭这门课比较特殊,更多是手操环节,因此如若没有意外,这门课的正常上课时间是两节课。
不过今天教导他们的先生并没有出现。
温泗欢到底不是专业学过这些的,很快就在众人的提问下败下阵来。
“话说老师怎么还不来啊——”陈暮伯瘫软在支柱上,整个人显得没精打采的。
于是所有人的视线汇集在温泗欢身上。
少年理所当然的笑道:“我也没见过这门课的老师!”
言下之意就是他没有关于这位老师的信息。
这倒是挺令人意外,引得众人盯着温泗欢看了许久,“别这么看着我嘛,我又不是什么都知道。”
节葬天特别大,至少南浮歌她们逛了一圈,依旧是进来时见到的场景。
“可能又是考核。”皎若云提出自己的猜测。
“啊?我没学过这些东西哎!”闻相一脸惊恐,“完了完了,我要垫底了……”
少年如同陈暮伯一般,整个人软绵绵的瘫在支柱上。
皎若云的目光一直在南浮歌与何绸缪两人身上。
“啊,原来如此。”何绸缪点头,“那考什么呢?”他问皎若云。
“不,这是他的猜测,也就是说考核不一定是在这里。”辛司佑鹿向何绸缪解释皎若云的意思。
他们在这里少说闲逛了一刻钟。
“不是在这里难道是又要把我们转送到其他空间吗?”直觉让萧啼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
南浮歌观察了很久,她确定周围除了她们班的人,其他都是死物。
“这个可能性很大。”南浮歌肯定了萧啼乌的猜测。
“主上?”禹泊晚喊道,南浮歌望着一处看了许久,禹泊晚很快就联想到她刚刚说的话。
她的行为不做掩饰,全班立刻聚集在南浮歌身边,看着头顶的装饰物。
节葬天的高度近十多米,顶上的装饰说是装饰,不如说是带有某种引导意味的立体宗教图。
南浮歌眯眼,“地上也有哦。”
不需要南浮歌提示,没多久大家就推测出南浮歌正在观察的东西。
那是一个两层叠加的图案,比南浮歌的手心还要小那么一点,引起南浮歌注意的是那上面绘刻的符文。
这个图案分为两层,最上面是一副精细的画,符文则被绘刻在画的下面。
在陈折北的脚边,就是另一个相似的图案,两者的区别是符文的细微差别。
在场唯一还在走动的是萧啼乌,她在一处距离众人正前方,二十米远处的支柱上发现了另一枚图案。
“这里也有!”
抬头便能看到萧啼乌挥手示意的身形。
辛司佑鹿对比着萧啼乌的位置,起身朝着反方向跑去。
“果然也有啊。”他右手抵在下巴上,回头给了众人确定的手势。
“什么呀,为什么连考核也要我们自己找机关?”溱素商嘟嘴,她不喜欢这种麻烦的脑力活。
卫执葵一边安抚粉毛女孩,一边问温泗欢:“这是传统吗?”
“如果是传统的话,这种消息更不可能会传出来了。”温泗欢耸肩,很容易就能猜到那些前辈的想法。
“也对,”卫执葵打量着地上的图案,“你们又没有感觉到灵力波动?”
南浮歌伸腰,“考核要开始了,准备吧。”
很快,以图案为基点,黑色的液体从图案中流出,以十字相连,逐渐扩大。
他们被隔绝在液体中,从脚下及头顶涌现出粘稠的墨色水液,裹挟着湿润的、咸咸的味道,匀速的将南浮歌她们所在的空间填满。
填充的速度不快不慢,看得出设计者是故意折磨着里面的人。
最难受的是萧啼乌,这些液体淹没她们的腿部,带来粘粘的、以及密密麻麻的痒意。
就像无数的蚂蚁或虫子行走在皮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