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的萧啼乌不愿多看一眼。
“你们在一起聚餐吗?”陈暮伯好奇,但碍于身边的陈折北只能发出邀请,“下次我们一次吃饭呀,好不好?”
今夜的晚饭,虽然不明显,但能看得出做主的其实是南浮歌。
被所有人注视着,南浮歌大方的同意了陈暮伯的邀请,“当然,不过要菜都是我们自己动手做的。”
“你放心,我们做吃的可厉害了!”
陈折北扯着破皮的嘴角,笑的没心没肺。
闹剧的主人公都退了场,溱素商顿时失去了兴致,离她最近的萧啼乌最先发现,“你还呆在这干嘛,吃饱了?”
“哪有!”
溱素商转身,这才发现留在门外的就只剩下她一人没有回宣卯宛。
大门被溱素商关上,何绸缪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说,他听到宣卯宛里面喧闹的争吵声,听上去很是热闹。
冷面的少年转身,院子里传来闻相喋喋不休向皎若云吐着苦水。
真吵,何绸缪皱眉,他在心下暗暗决定要锻炼自己的意志,免得以后都被他们影响了自身的修炼。
十二月听雪的课程安排在开班后的第二天。
在温学上课的第一天,迎接南浮歌她们的是烟雾蒙蒙的早晨,带着初春的微凉。
从学舍到十二月听雪的那条小路,在早晨时只能听到几声清脆鹂鸟鸣叫。
温学是有早课的,一般早课时间都安排在卯时一刻,如果要准时到达十二月听雪,就要早早的起床。
“今天可以邀请温泗欢。”辛司佑鹿向南浮歌提议道。
淮陵的早上亮的比半尺知素晚上一些,刚到卯时的现在,仍需要一盏灯照亮前进的路。
禹泊晚提着灯,尽职尽责的为南浮歌拂去眼前的雾霭,“他很会惹事。”
“所以我们需要跟他相处的时间。”辛司佑鹿话语中透着无奈,禹泊晚对大部分人的观感都不太好,很多时候都会排斥跟别人相处。
行走在绿林间,总会不可避免的沾上湿气。
“我知道。”
禹泊晚撇嘴,认识辛司佑鹿时间不长,但他绝不会平白无故提出意见。
如果说他在雾中看到四步,南浮歌在雾中看到七步,那么辛司佑鹿则能看到十步,甚至更多。
他的话总有着更深的意思。
这也是禹泊晚第一次见到辛司佑鹿就心生厌恶的原因,对于这些能透视人性的人,他在见到的第一眼就能有所感应。
幸好两人共事在南浮歌手下,不然禹泊晚一定会在第一时间下狠手。
面对深不可测的人,永远不要有侥幸的想法。
就算一时的友好,也只是有目的的。除非有人能够平衡他们的特性,以绝对的手段领导他们。
三人到学堂的时间算是早的,此时在学堂里的只有三个人。
“早。”辛司佑鹿提手,友好的打破学堂三人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