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浮歌认真听辨门外的声音,意外于跟闻相起争执的居然是陈折北,那个班里最高壮的男孩子。
很快宣卯宛里的人都听到了陈折北那口带着浓浓乡土味的话,“做错事的人就是你,你应该道歉!”
“你脑子有病吗?哪只眼睛看到是爷做的?”
闻相语气越发暴躁,溱素商对陈折北颇有好感,不待听下去,她就已经丢下手里的碗筷飞奔出门。
门被打开,南浮歌看到了被闻相压在地上的陈折北。
南浮歌的对门是闻相、皎若云以及何绸缪。此时三人不见其二,反倒一直跟陈暮伯隐形不离的陈折北出现在门外。
溱素商皱眉,短胖的手臂迅速结印,召出一把与她同等高的戟刀,刀尖锋利反光,握手处有一弯月。
兵刃自上而下,朝着闻相的脖颈劈去。
刀刃破空声令闻相快速调动身体,手拽着陈折北的衣领飞速躲过溱素商的攻击。
“你个臭妹妹,不去吃糖过来凑什么热闹?”
“臭弟弟,你没事打扰别人吃饭干嘛!”溱素商收住脚步,转动着手里的戟刀。
月光下带出冷冷寒意。
闻相顿了顿,随后越过溱素商看到了宣卯宛中的五人。
“大晚上在外面吃饭,是喂虫子吗?”闻相冷哼,“这我跟陈折北的私事儿,你们管不住。”
粉色短发的女孩脚尖点地,“你打扰我们吃饭了,这事我现在就要算!你能把我怎么着?”
南浮歌手敲着桌面,很容易就看到陈折北鼻青眼肿的狼狈样。
“你去找温泗欢。”她低声对禹泊晚吩咐道。
外面争执不下,眼见闻相和溱素商就要动起手,卫执葵急急跑出,将溱素商挡在身后,紧随着萧啼乌也出去了。
“有话好好说,动手算什么事?”
“对啊,说事就说事,你一直踩着他做什么?”萧啼乌笑盈盈,少女身姿尚为青涩,她双手拢在衣袖中,矜持而温雅。
闻相一人面对三人毫无退缩之意,他的眉毛染着深红的颜色,闻言脚下用力,痛的陈折北压不住口中的呜咽声。
“老子爱怎么样就这么样,手下败将就要做好失败者的下场。”
少年咧嘴大笑,得意洋洋的样子看的溱素商手痒,她现在特别想把手里的刀砍到闻相的脸上。
禹泊晚从宣卯宛围墙离开,很快就在会宿舍的路上看到了温泗欢。
温泗欢的身边还跟着一直不见踪影的皎若云和陈暮伯。
“有事,跟我走。”禹泊晚说完,就甩出一条鞭子扣住温泗欢的腰,手段强硬的拽着温泗欢走向宿舍。
另一边,在卫执葵的劝话中,闻相还是给了卫执葵面子,把脚从陈折北的身上挪了下来。
一直没有动的南浮歌跳下椅子,身侧是辛司佑鹿跟随着。
闻相挑眉,“怎么一个两个的全都出来了,这么给爷面子的吗?”
“我只是过来看看热闹。”南浮歌手背在后面,脸上意味深长的笑让闻相迟疑了一下。
禹泊晚的速度极快,闻相还没想好接下来该怎么怼南浮歌,迎面而来的是三团影子如弯月般掉在他的跟前。
那三团影子自然是温泗欢、皎若云和陈暮伯。
本来是打算只扔温泗欢一个人的,但禹泊晚对闻相和陈折北打断他们吃饭这事很不爽,厌乌及乌,连带着就把气撒在了他们三人身上。
“怎么都在呀~”
被丢沙包似的丢在地上的温泗欢也不打算起身,支着手臂笑眯眯的打了个招呼。
“我想你会给出这个答案的。”南浮歌回以同样感染力的笑。
不待闻相深思南浮歌的话,陈暮伯高呼的声音将他的思绪带偏。
“折北你咋滴啦,你现在好像在卖艺哦!”黑皮少年惊呼着从地上爬起,他一点都不生气禹泊晚丢他这事。
相反,他现在很兴奋。
“你们是在搞什么活动吗?”
闻相一下子就忘了要跟皎若云打招呼,态度很是暴躁,“你哪只眼睛看出我们是在搞活动?有病啊!”
倒是皎若云,环顾四周,很快就得出闻相和陈折北被忽悠了这一结论。
他扫过每个人,最后确定忽悠他们的是温泗欢。
对上温泗欢笑眯眯的眼睛,皎若云沉默了一会,最终决定先让闻相安静一会。
就算作为朋友,有时候他也会受不了闻相咋咋呼呼的声音。
喜闻乐见的,闻相被皎若云强制闭上了嘴。
南浮歌小小的打了一个哈欠,她已经能预料到之后所有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