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多岁的年纪二十岁的面庞。印堂开阔,两条剑眉略显锋利,那双狭促的眸,然带着一股森寒之气,高挺鼻梁之下,两半轻抿着的淡粉的唇,身着铅灰色的西装,这一番仪表形容下来也是个仪表堂堂的美男子。
蒋韩良与君寒认识多年,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君寒的进贡。当今国主并非是励精图治之人,恰好君寒有取而代之的心思,蒋韩良便与君寒达成共识。
彼此之间不分你我。
蒋韩良坐下后,君寒命人上茶,却不叫佣人奉茶,亲自奉上。
这中山苑的佣人与前头君氏庄园里的佣人不同,君寒亲自给他们立了规矩。人人都识得国师先生,也都知道国师一旦来,家主必定亲自侍奉,便只奉茶到门外,不再入内。
蒋韩良从进来开始就没过话,唯独在喝过茶之后,才开了口:“你的事情我在来的路上听了。”
君寒谨慎微:“那先生可知拍下程思集团是王宫里的哪一位?”
蒋韩良抬起眼皮睇了他一眼,缓缓道:“这我也不清楚。”他将茶碗放在桌上,“这些日子我一直都在伺候新王,没时间料理其他事物。你若想知道我抽空去给你查查。”
“那就有劳先生了,”君寒赶紧颔首应声,“先生日理万机倒是我劳烦先生了。”
“不碍事。”蒋韩良挥手慢慢的着,“其实我你大可不必这样,那程思集团已经不是二十年前程月轩在时的模样,如今被程烈那废物糟践成一个空壳子,你要它来何用?恩?”
轻轻一声,就让君寒乱了阵脚。低着头不敢言语。
蒋韩良轻笑,看着自己细长柔软的手,开口:“你曾是程月轩秘书的事情,当年知道的那几个不都被你赶尽杀绝了吗?只剩下个程烈,听他现在就在医院里,你若是不放心我派人帮你把他灭了就是。”
“都二十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没生出富饶气质,君寒,如此来压着你的不是程月轩更不是程思集团而是你自己的心魔。”
“你这儿!”他用手指着君寒的心脏,“一直都在自己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子,时间久了,不管你再拥有多少财富始终是个穷子,我的对吗?”
君寒身体轻颤,所有的心事都被蒋韩良一语道破。此时他再也控制不住了大声道:“你的没错,当年确实是程月轩在万人中选了我,他是对我有知遇之恩,那又怎样?一山难容二虎,男饶世界到处都是血腥,既然我要称王,那他就必须给我让路!”
“这些年程思集团的存在就像是我眼中的一颗钉子,它扎的我生疼,时刻提醒着我当年的屈辱。有时候我觉得它就像幽魂一样,每个午夜梦回锁住我的脖子,让我无法喘息。”
“先生,不管程月轩在不在,程烈生或死,我只要一看到程思集团这四个字就不能控制我体内如岩浆般灼烧的血液,我要毁了它,一定要毁了它!”
蒋韩良扯动嘴唇,柔和的笑了笑:“把心里话出来,好受多了吧?”
君寒愣愣的看向蒋韩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