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危险,能让他为了引开对方以致于自己孤身一人?
“放心。那些人还不敢明目张胆在京都行动。”傅铖渊眼里闪过一丝讽意。
“那可不一定。”千凌继续在沙发上铺着毯子。“亡命之徒可不是这么好拜托的。”
“他们不会再有这个机会。”傅铖渊声音语气沉沉。
“啧。”千凌不话了,这个男人看来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危险。
“你要在这里睡?”察觉到自己语气有些重,傅铖渊换了个话题。看着在已经在沙发上坐下的千凌,有些不自然地开口。
“你这个重病患者,我可不敢不盯着。”千凌没好气开口,她没告诉他,这个伤口离他心尖,只有不到半寸距离。只差一点,他连回到这里的机会都没有了。“你要是真不想麻烦我,现在就去医院。”
何况现在他的危险期还没过,这里没有仪器监测生命体征,千凌丝毫不敢大意。
“那还是麻烦你吧。”傅铖渊语气有些欠揍。“我现在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已经离开国。”
虽然那边派人来追杀,但是却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真的回国。只有不确定,才能让周通在那边更好办事。
“睡觉!”千凌赶紧制止了他的话。万一他一句“你得照顾我到伤好为止”,那她不是自找麻烦?
“等等。”傅铖渊又叫住了想要关灯的千凌。“你帮我打盆水,我清理一下自己。”
要不然,他真的没法好好休息。
“凭什么?我只负责救人,不负责照顾人。”千凌看了一下时间,凌晨两点半,语气更不好了。
“我会付你工资,按时结算,三倍。”这女人,傅铖渊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开口。
“行吧。”千凌思考了一下,勉强同意。
等她从卫生间端出一盆温水,傅铖渊已经半坐起来,斜靠在床头边,闭目养神。
“洗吧。”千凌放下水盆,抬脚走出了房间,顺带掩起了门。
“等等,顺带帮我拿套衣服,在我房间衣柜里。”怕她不同意,傅铖渊语速飞快。
“砰”
回应他的,是响亮的关门声。
“呵。”傅铖渊也不在意,心情颇好地拿起了毛巾。
这边,千凌站在傅铖渊房间门口,良好的教养让她忍着没有一脚踹开房门。
傅铖渊的房间布置比千凌的简单多了,黑白灰的搭配,除了办公桌的的笔记本电脑,堆得满满的文件,几支笔,再加上一个杯子,房间空荡得不染一丝人间烟火。
千凌径直走到衣柜前,随手拿了一件白衬衫,一条黑色西装裤,最后目光落在那几件衣服上。
忍了忍,直接隔着白衬衫飞快拿了一条,和衬衫裤子团在一起,走出了傅铖渊的房间。
事情总是来得如此让人猝不及防,原本井水不犯河水的两个人,竟然在一晚上,彼此进了对方的房间。
半个时后,房间里的灯终于熄灭。
千凌睡在沙发上,却不敢睡太沉,时不时起来查看一下傅铖渊的情况。
果然,傅铖渊发烧了,高烧,398。
量完体温,傅铖渊整个人已经昏昏沉沉。
“傅铖渊,张开嘴把药吃了。”千凌拿着退烧药喊人。
“不吃。”然而傅铖渊似乎陷入了梦魇,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却防范意识挺高,倔得很,牙关紧闭,硬是不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