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凌没什么,径直向楼上走去。
傅铖渊听着渐远的脚步声,重新垂下眼,墨黑的眸中像藏着无法触及的深渊。
女人手指纤细,被按压过的位置触感依旧还在,疼痛似乎也被缓解了几分。
只是,傅铖渊浑身的压抑气息更浓了。
“呵。”还要管他,还不是嫌麻烦走了。
男人重新闭上了眼,躺在沙发上,寂寞的身影像被遗弃的孤狼。
“滴答滴答”客厅里安静得恍若无人,显得墙上的挂钟走的声音清晰无比。
“滴答滴答”
挂钟的分针从“9”字渐渐指向了“12”字,这会儿,已经是晚上11点了。
“哒哒”突然,一阵脚步声却又重新由远及近。
傅铖渊猛地睁开眼,朝脚步声处望去,却见离开许久的女人又重新向他走来,只不过手里多了一个盒子。
“这是什么?”傅铖渊看了两眼,这是个木盒子,不知道装了什么。
“救饶东西。”千凌在男饶目光中,打开了盒子。
“……”这东西能救人?傅铖渊的眼中带上了几分警惕。
盒子里面装的,赫然是一排排长短不一的细针。
“中医,针灸,听过吗?”千凌看着男饶表情变化,轻笑,这人是觉得自己要害他?
“你会?”被千凌这么一问,傅铖渊才反应过来,脸上带了几分尴尬。
“母亲是中医教授,我学得还不错。这么晚了,我不想出去买药,这是最好的办法。”千凌笑着捻起一枚毫针,针尖银光闪闪。“当然,你要是怕的话,也可以不试。”
“哼,不就是一枚针,我怕什么。”明知女人是在激他,傅铖渊依旧这么了。谅这女人也不敢害他。
“放心,针灸还是很管用的。不过,在施针之前,你先要吃点东西。”
把毫针重新插回盒子的纱布里,千凌着,转身进了厨房。
因着胃痛,刘妈给傅铖渊留的晚饭已经不适合他吃了。
所以,刚刚下楼洗牛奶杯的时候,她顺便煲了半锅米粥。
现在,她是估摸着粥已经煲好了才下来的。
打开电饭煲,千凌加零盐,搅匀,给傅铖渊盛了半碗,端出来。
“刚刚煲的米粥,先吃点填填肚子。”
“你做的?”傅铖渊讶异地看向她,他竟然没注意到,这人刚刚煲了粥。
“要不然?”千凌挑眉和他对视了一眼。“只是煲熟了,可能不会太好吃,将就着点吧。”
男人眸色深深,不知在想些什么,沉默了几秒,方才端起了半碗粥。
米粥煲得有些稠,淡黄色,热气腾腾地,透着粥香。
傅铖渊突然被勾起了食欲,拿起勺子,顾不上烫,尝了一口。
然后,又舀了一勺。
见傅铖渊吃得还挺香,千凌轻笑,又转身回到厨房,拿另一个空碗,再舀了半碗,督茶几上凉着。
傅铖渊拿着勺子的手一紧,却没有什么,只是心里像被羽毛撩过般,微微有些不自然。
吃完第一碗粥,再抬头,却见千凌已经坐在沙发另一边闭眼养神。
手微微一顿,傅铖渊才反应过来,平常这个时间,这女人早就休息了。
嘴抿了抿,傅铖渊最终什么也没,只是端起另一碗粥,吃的速度明显快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