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元雪菜捂着脸呜呜的哭起来,又被姚晓渔扯到藏里。她看到元雪菜哭的脸都狰狞了,完全是涕泪横流的。心里不禁也有点同情。于是:“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清楚行不校不然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元雪菜其实年纪也不大,哭累了,就垂头,半才发出一点带着鼻音的哭腔“我不想再这个地方呆了,我想我爹了呜呜呜”
她又要哭。二人却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原来是过来裁衣服的师傅来了。今年年底发了粮食和布票油票,元家已经商量做衣服。师傅现在已经请上门。
过了一会儿传来了门栓和门框撞击的声音,元玉翠踢踢踏踏的出门把人领进来,元雪菜只能把声音收了,带着一点挤出来的微弱声音“我觉得这里不是我家,我想嫁人,我想嫁出去就有真正的家,不用看人脸色了。”
她收了音。却见姚晓渔把手帕递过来:“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你受了委屈,心里难受是不是。”
她其实平常没有这么温柔,主要是瞥见这人哭的太搞笑了。
姚晓渔有点觉得自己完全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于是只能干巴巴的安慰道:“你嫁人也不用这么着急,总要好好看人,你总不会因为那是元玉翠的相亲对象才去跟人套近乎吧,就想证明自己比元玉翠强?有意思吗?
你自己想清楚,你是喜欢这人还是为了争一口气呢?”
她也就随便,谁知道元雪菜一副眼神呆滞到心虚的模样。
姚晓渔起身要走,谁料元雪菜又开口:“不是的,我也有一点中意他。”
元槐是大年三十的前一回来的。他提着两包的绿色行礼,厚厚重重的压在肩膀上,等到镇上。元松已经在家等待了。谁知前几一封信寄过来,约定好在镇上的供销社见面。姚晓渔便偷偷把信塞到了枕头下面。然后提了个篮子去了镇上。
这几村里头杀猪,走亲戚回娘家的也多。路上到处都是牛车,三轮车,之类的。有赶着羊的。姚晓渔坐在供销社面前等。倒是看到牛斌提着一个毛巾往外搬年货。因为是年关,哪怕风气紧张,依旧是热闹非凡,排着队都等着买东西。明以后的七这里都不开门。
她心里藏着事,就打了声招呼,过了一会儿张看看到她,还打了声招呼。
姚晓渔也打了招呼,她也不是经常来供销社。但是这里人都知道她跟着牛斌学开车,连王经理觉得姚晓渔以后不准还有出息呢。一般人能一个人做主跑来学车吗?更何况牛斌还一口一个徒弟的喊。
这年头开车的都喊“师傅”,可见牛斌的面子。
张:“你怎么站在门口等,今风可大了。左右就歇息一会儿。我给你搬个凳子。”又问她是不是来等饶。姚晓渔点头:“等我丈夫。”她想半也没想到一个比较合适的介绍词。
她这句话的时候,就听到身后一个声音喊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