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程头可能以前是手艺人,他家屋子有四尺高。几乎一米高的砖墙,可以她到现在为止,都没见过村里其他土房有这么高的砖。缝隙处生了杂草。年复一年,已经有白蚁和土堆腐蚀着墙壁,不靠那一米高的砖石,恐怕房子都已经塌完了。
她把煤炉搁在腐朽的门后,轻轻扣上门,“吱呀”的门晃晃悠悠关上了。
回来路上她沿着路走,两旁都是树,隐隐绰绰就看到一个女人往外走。她定睛一看,这不是她们大队的知青么?她看到对方,对方也有点吃惊。戴着眼镜的脸上露出一丝惊愕。然后才开口,斯斯文文的:“姚同志。”
姚晓渔点头,两人就擦肩而过。怀艳梅冷不防走快了两步,显然不想多留。她走的匆忙。姚晓渔手臂就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她低头一看。“这是什么?”她都有点被自己的狗屎运惊呆了。然后突然反应的抬起头:“怀艳梅同志。怀艳梅同志。”
她似乎喊了句,怀艳梅的脚步就更快了。第二声没开口,她已经离开了林子。
姚晓渔:“?”
怀艳梅虽然走了,姚晓渔知道她今年没有回乡,准备明再去把手帕还给她。她走的匆忙,几乎连自己手帕丢了也不知道,那手帕是塞在她的口袋里。里面还有一枚印着“雪花膏”模样,大拇指宽的圆形铁海
等姚晓渔走到了屋门口。她已经收拾好了手。问道:“今相亲怎么样?”
元雪菜向来不喜欢跟她搭话,今也有点幸灾乐祸:“还能怎么样,看不中呗。奶都急的不得了。”破荒的,元老太太在教训元宝磨。
“你都看了几个了啊?怎么还是看不中一个?人家姑娘来一趟,你板着个脸,你让人家保媒的都拉不下脸。我这张老脸算是都赔干净了。”她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金石“你你哥想啥呢?”
“你们一个两个的惹我生气,是把我气死是吧?”她大拍桌子。姚晓渔走到厨房。看到自己篮子里的布被掀开,里面的肉少了一半,立刻挑起眉毛来。正巧她不在,这肉就赶不到见她最后一面。
姚晓渔也不想这大过年的伤和气。她回过头,看到元槐挑着一担柴火回来,他问道:“你去了村口?”她点头。袁怀指着篮子:“我把肉提回咱们屋子里放着。”外面搁着不做就会坏,姚晓渔摇摇头:“帮我把调料拿来。放到明年就坏了。”这肉可不禁放,这里温度高的很。
她的猪脚放在水里跑了一会儿,然后拿柴刀剁成块。拿零剩下的油煎黄,锅里顿时冒着一股白色的水雾,随后,锅里发出“滋滋”响声,皮肉在油脂上冒气。渐渐变得焦黄起来。她把之前的黄糖敲碎了部分扔进锅里,还没等飘香就扔了大葱,酱油进去。顿时,原本肉白色的猪蹄逐渐变成金黄,棕黄色。泛着淡淡的焦糖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