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往下走,背篓一晃一晃。等走到坡下面。旁边溪水“哗哗”的往下流。她余光一扫,整个人都惊呆了。
只看到她之前做的那个陷阱,真的绑着个活蹦乱跳的东西。正在枯枝败叶里不断挣扎和抖动,发出了“叽叽”的声音。不过肯定不是鸡啊。
她顿住了,时间过了好长时间,她捏着镰刀的手才微微停下来。然后她深吸一口气,蹲在了树叶旁边,然后身体往后仰,心翼翼掀开了那片叶子。只见一只黑黝黝的眼睛和她对视。那只野兔的皮毛是灰色的,掺杂一点棕色。正惊恐的看着她。
“吧嗒”她感觉自己口水流下来。这可是肉,是肉啊!
她前世还是个很喜欢动物的人,在网上看到别人吃兔兔的时候,也觉得有点残忍,毕竟兔兔那么可爱。可是现在,她看着这个正儿八经因为秋而长膘的兔子,脑海里浮现出的是:“红烧兔肉”“麻辣兔头”“兔肉火锅。”过年做的“腊兔”。
她擦了擦口水,提起兔子的耳朵往山坡下面走。
隔壁陶婶也在收拾过年的年货,家里虽然挺热闹,可是看到厨房里没有多少的精粮,和数量不少的红薯。也在叹气不停。刚好听到一个声音。还吓了一跳。问道:“谁啊。”紧接着,厨房窗外就看到了姚晓渔的脸。她长吁一口气。关切的问道“是鱼啊,你找婶子有啥事啊?”
她话没完,仿佛是卡在咽喉,木楞愣的看着窗户外面那只灰色的兔子“哎呦”的喊了声。然后捂住嘴,四处张望。立刻打开门,心翼翼把她推进屋子里:“没叫人看到吧,哎哟,哪来的这么大一只野兔啊。”这可不能叫别人发现了。后山属于大队的公有财产,猎物和树木私人都不能拿走。
姚晓渔:“是我在后院那边转了转,没想到看到这只兔子,婶子,我可不会弄这个,要不你帮我一个忙,帮我处理一下这个兔子,兔肉给您一半成不?”
她哪里知道陶婶正在为过年家里一点肉都没有而伤心着呢。眼看她提出这个忙,陶婶连忙摆手:“乡里乡亲的,这不行,我这不是占你便宜麽?”
一看就要推辞,姚晓渔不由分把兔子给她,然后跑出去了。陶婶看着手里那只兔子,也挺无奈,心鱼这孩子太大方了。就是命有点苦,老元家一家老都不是好相处的。
她年纪轻轻,肯定吃了不少亏。就是孟兰姐也是糊涂了。这么好的儿媳妇,咋能打就打,那老太太是有良心的吗?她能记得你的好吗?
她正处理兔肉呢,农村妇女多少都干活麻利,处理兔子还不费什么力气,就把兔皮给剥下来了。想了想,她拿刀砍了三分之一的肉。还是屁股肉,剩下都用竹篮装好了。上面盖晾菜给姚晓渔送去了。
谁知道院外面还有火没熄灭,她看了一眼,发现瓦罐都快煮干了。立刻让高新苗舀了一葫芦的水给里面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