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还你的口粮。”
“那是糍粑,绿豆糍粑。是红梅嫂给的。”她忍住半边脸被疼得抽搐,侧过脸说:“我骨质疏松。你扶我起来一下。”这个身体的营养不太好。可能她城里的家日子也不好过。一个大姑娘,说崴了就崴了。
想象下她自己原来的身体。除了老爱过敏,其他一点毛病都没。
元槐着实没有见过这么脆弱的骨头,他忍不住后槽牙一阵牙酸。两只手一边扣住她的脖子拎起来。说实话,看到龇牙咧嘴的姚晓渔,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连带他自己都有点无奈了、
姚晓渔坐了一会儿,脚腕被他往后掰了掰,然后再她脚腕的位置揉了一下后。直到膝盖的位置。都是麻麻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感觉脚腕一下舒服了很多,那种别扭的感觉也消失了。
“你有没有弹弓。”她问道。
元槐哑了。他指着头顶问道:“你要打麻雀?我还是背你下山吧。”
他其实没有跟人说过这么多的话。平日里要是接到暗杀的活儿,一天到黑都没有什么对话。等交了任务的人头。组织大多会过来给他递个牌子,然后拍拍他的肩膀。”
那个拍他肩膀的人叫做黑老赢,是他们这组的头儿。出任务的时候能看到他人。每回元槐去领任务。都看到他擦一把剑。那把剑保养得能照见人脸。也没有见出鞘过一次。不过名刀都是不轻易出鞘。他便不在好奇。直到又一次布置的暗杀任务。他经过凌霄阁的时候。不小心看到老大拿着那把名刀剃胡须。
啧。
他那些日子里,接任务是最勤,又嘴快的。所以老大拍拍他肩膀。大概是觉得他是把好刀吧。有时候元槐觉得那些日子,仿佛屋檐滴下来的水,都是黑灰色的。偶尔能想起一两点这样的事情。都觉得挺有意思。
看到这姑娘无知无觉的张开嘴,满脸茫然的时候,连元槐自己都没想到,他居然会笑出来。然后那声嗤笑就打断了姚晓渔的思绪。她闭上嘴。嘴角还有一地银色的可疑水迹。她测过脸问道:
“那你以前就会用石子打鸟吗?”
他原本不想回答,但是姚晓渔是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可能她不认为面前的人回理会自己,自顾自的说:“那你应该多打点。下次我们再上来,我带点盐来。”
没有盐的烧烤实在不好吃。
她原本以为,自己一定吃不下去。但是奇迹般的。那只鸟可去掉头和五脏以后。剩下的肉没有巴掌大。她撕下一小块,肉可能都烧焦了。外面一层焦黄的脆皮。她撕开半只鸟。塞到了元槐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