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笑了笑,道:“小姐不必忧心,现在是赶紧解决问题才是最重要的,咱们的尽快回到花轿上,以免误了吉时,到时候多给他一点钱财打发了就是了。”
也是,还是赶紧找到茅房再说。
一进院子,冬梅就呼喊道:“可有人在啊?”
一个年轻女人出来了,见着我们,很不高兴,柳眉一竖,道:“你们是谁?干什么的?怎随便进人家院子呢?”
冬梅恭敬上前道:“大姐行个方便吧,我家小姐去拜堂的路上身子不舒服,想借大姐家的茅房一用,这是一点谢礼。”说着就拉过大姐的手,往大姐手里塞了一个沉甸甸的锦囊。
里面一点装满了银子。
我有些疑惑,冬梅身上怎么随身带着这么多银子?有什么地方需要打点的吗?
大姐得了沉甸甸的银子,忙笑着走过来,拉着我手往茅房引,边走边道:“这新娘子真漂亮!,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姑娘!”
我心中有所怀疑,但耐不住肚子里一阵一阵的疼痛,算了,天大地大,先把内急解决了再说!
进了茅房一顿排解后,我神清气爽的走出来,冬梅和大姐在不远处等着。
大姐见我出来,热情的迎来,笑道:“新娘子饿不饿,渴不渴?屋里有些吃食酒水,随便享用!”
我笑着摆摆手,道:“不必了,我不饿也不渴,多谢了。”
大姐又凑近来,笑道:“那近来净净手吧,这大喜的日子,都得认真对待不是么?”
我心中又起疑,这人怎么总想让我进屋?偏不如她愿!
我笑道:“不必麻烦了,马车里可以净手。”说着边往院外走。
冬梅跟着我往院门走,大姐又绕到我们面前,熏了香薰的手帕在我眼前一晃,我便觉得有些眼晕。
果然有问题!
回头看向冬梅,她什么事都没有,一脸冷静的看着我眼神迷离。
原来都是她搞的鬼?那壶茶水,是那壶茶水的问题!仔细又回想起今天早晨,我们在等迎亲的时候,她提议让我们吃点早饭,理由合情合理,又在她的职责之内,我一时大意,估计早上那顿饭就是她陷阱的开始。先前还体贴的递水,喝完不久肚子就不舒服了。因为那痛感确实是肚子疼要上茅房的普通痛感,我还以为是我今早吃得太多,昨夜又没解决存货,才导致今天肚子发难。
亏我还自我反省了一下,认为以前对她也不够交心,才导致她行差走错的,现在看来,她恐怕早就是别人的人了。
我只能任她们将我扶进屋里,连张口呼救的力气都没有。
她这么做是为了谁?
这个问题,在我进屋之后就有了答案,屋里站着同样身穿正红色喜服的林诗兰。
她果然是林诗兰的人。她们今天的目的也十分明显了,想代我出嫁。
这么说,林诗兰应该是喜欢商凡的,或者看中了商家就商凡一个孩子,嫁过去基本就是当家主母,她在林家身为庶女,纵然又亲生母亲在父亲身边照顾,却还是该禁闭就禁闭。
那这次我被人早夭名誉受损,是不是也是她搞得鬼,如今看来,她又有作案的条件,右右左岸的目的,她应该是想阻止我嫁给商凡,但见这事完全没有达到她的目的,便出此下策,兵行险着,代我出嫁。
要知道,不论她现在将事情处理的如何滴水不漏,天衣无缝,一道商府掀了盖头,便不是说服商凡那么简单的事了,她会面临商家林家的压迫,我很好奇她后续到底有什么计划,可以给她走这一步险棋壮胆。
我没力气说话,只双眼死死的看着她,她眼神淡漠冷静,以往那副小白兔般无害的模样果然是装出来的。
她笑了笑,看着我道:“妹妹知道姐姐不想嫁给平笙哥哥,因此特来为姐姐解忧。”
大姐此时已经冷了脸色,灭了方才那副嘻嘻哈哈的模样,冷声道:“炫耀什么?赶紧换衣服,不然全部泡汤!”
说着,也不理我了,专心进行他们狸猫换太子的计划。
我仔细看了看,林诗兰此时梳着与我一般无二的发髻,身上的礼服也是一抹一样,唯一的不同就是她没有礼服外面两丈长的外袍,头上也没有流苏金冠。
只见她麻利的脱下我的外袍,摘下我的金冠,往自己的身上一套,哪里看得出来平日里的半分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