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张地咽口口水,突然觉得黑黢黢的四周,似乎潜伏着无数鬼魅凶徒,正不怀好意地窥伺着他们。
“是,是吗。”她磕巴了下,下意识靠近身边最可靠的同伴。
还好她生日是七月七,而不是七月半,不然更吓人。
“那个,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吧?”她没话找话,强行转移注意力。“不会是来看望女朋友的吧?七夕哦。”
苏京墨察觉到她紧绷的声线,不动声色地也靠近半步,给她些安全感。
“我是京城人,来给一位长辈拜寿。”
他有些后悔没带上手电筒,走夜路对她一个姑娘家来说,还是困难了些,难怪她会不安。
“今天是七夕?你倒是选了个好日子结婚。”
他随口挑个话题,想缓解她的紧张情绪,话一出口才发觉不合适,赶忙找补:
“我是说,你生日挺会挑日子的,七月七鹊桥相会。我生日也挺好记,六月六。六月六,看谷秀,春打六九头,新凤霞老师的《花为媒》听过吧?”
顾菟噗嗤一声笑了,这都哪跟哪儿啊。
不过还是很领他的情就是。
“爱花的人,惜花护花把花养;恨花的人,厌花骂花把花伤。
牡丹本是花中王,花中的君子压群芳,百花相比无颜色,他却说,牡丹虽美花不香。
玫瑰花开香又美,他又说,玫瑰有剌扎得慌。
好花那怕众人讲?经风经雨分外香,大风吹倒梧桐树,自有旁人论短长。”【1】
顾菟轻轻哼唱,清扬婉转,别有一番韵味。
尤其最后那句“大风吹倒梧桐树”,更合她心意。
“唱得不错,票友?”
苏京墨捧场地拍拍巴掌,笑问。
“不敢当,随便瞎哼哼的。”
顾菟抿嘴笑笑,咽下想要凑趣的“宫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差点惊出一身冷汗。
重生有风险,出言须谨慎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