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林平之?!”余沧海一声喝问。
岳灵珊看了从厢房走来的岳不群,叫道:“爹爹,林少侠是为了救我,才错手伤了那人。”
岳不群毕竟养气功夫深厚,面上尴尬之色一闪而逝,微笑道:“哦?你怎么惹怒了青城派的师兄的?”说着一瞪令狐冲道,“你看看你!做师兄的没个师兄的样子,把师弟师妹都给带坏了!”
令狐冲讷讷不敢说话,他可是有黑历史的,比如说让青城弟子来个“屁股向后,平沙落雁”。
岳灵珊委屈道:“二师哥带着我去福州玩儿……”避重就轻,说了青城弟子言语轻浮,手脚也不干净,想要调戏她,“……要不是这位林公子仗义出手,女儿……”
余沧海听得一愣一愣的,他知道林平之杀了余人彦不假。
但余人彦是他的亲生儿子,门下弟子回来报讯,又怎会把冲突的起因落在余人彦调戏良家妇女上。
弟子们话语间自然是把锅甩在了林平之那边,而且说实话那会儿林平之还没有穿越过来,余人彦还真是被福威镖局群殴了一通,才被林平之找着机会一波带走。
“怎么突然间变成了人彦调戏良家妇女了?这小子变成了见义勇为?”余沧海脑中种种信息电转而过,又暗自骂了一句,“他奶奶的,人彦这小子也真是有本事,调戏谁不好,一下子就挑中了岳不群的女儿了。”
岳不群面上笑意敛去,道:“余观主,此事当真?”女儿被人调戏,这种事是怎么都不能忍下来的。
余沧海道:“要真是如此,那姓余的只能代泉下的犬子向岳姑娘赔个不是了。”回头看了一眼方才点破林平之身份的弟子,“畜生,是不是这样!”
那弟子低下头去,一句话也不敢说。
来这“金盆洗手”大会的都是明白人,看那弟子抖得像是在筛糠,自然晓得青城弟子调戏良家妇女的名头是真的了。
余沧海叹了口气,转向岳灵珊正要道歉,令狐冲忽然恨声道:“不敢当!就算林兄弟没杀了那小子,我也不会放过他的!”
“说的什么混账话!”岳不群骂了令狐冲一句,又道,“余观主,令郎与林少侠的冲突实由小女而起,这其中谁对谁错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咱们从长计较?”
余沧海道歉的话被堵了回去,转而大声道:“岳先生,华山、青城几十上百年交情,当然可以慢慢计较。只是这杀子之仇……”
定逸师太道:“余观主,这姓林的小子救了我徒弟一命,老尼是不会看他被人杀了的。”她性子想来直爽,一时间想不到什么好的理由,干脆就直接怼了上去。
余沧海道:“华山!恒山!都听说‘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原来是这么个‘连’法!还有人么?”他心中惧意已生,他自己是个心怀鬼胎的性子,自然也将旁人想得岔了,暗道:“莫不是五岳剑派,要给我青城派好看?”
泰山派掌门天门道人黑着一张脸也站了出来,道:“对不住,余观主。这小子昨儿个刚从魔教长老剑下救下了天松……”
余沧海没想到还真有人继续站了出来,怒道:“好好好,华山派,恒山派,还有天门道兄,真是好样的,还有谁?”
刘正风充满了富态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道:“昨日那魔教长老险些伤了大年,说起来林少侠也是我衡山派的恩人了。”他一天没金盘洗手,就还是衡山派的二号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