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西鹤与萨贝乘着鬼舟去当地鬼门关,白发黑衣的堕天使仿佛没骨头似懒散瘫软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本是喻白替西鹤备下的牛奶悠悠然喝,西鹤则端坐在一侧,挺直腰背不知在看什么。
“喻兄看起来和那女鬼之间,似乎有什么秘密呢……”鬼舟内寂静许久,萨贝忽然道。
这一声仿佛惊雷瞬间将西鹤打回神,他淡淡睨萨贝一眼,淡青色眼眸平静而清澈。
额……居然不说话,这让话有点多的堕天使一时间有些尴尬,不知如何是好,自我轻咳两声缓解当前气氛,萨贝又道:“你就不好奇吗?”
西鹤静静看着他,仍是不予答复,心底却是莫名其妙。
我为何要好奇?
萨贝:“……”难道这世界上还有不好奇的人?不是说八卦乃人之本性吗?
他垂头丧气的,撇了撇嘴,整个人跟打了霜的茄子似,精神头兀地低落:“我还以为你会给我扒一扒喻兄的料子呢。”
西鹤淡淡地看着他,随即偏过头开始动手给女孩魂魄进行修补,唤醒她生前记忆。
这是喻白在抓捕邹良那次给他讲过的,如果遇见魂魄撕裂或残缺,死后浑浑噩噩不明事世的魂魄,便可主动替他们链接魂魄、恢复记忆,然后将之带回地府,也算是功德一件。
初上任时在鬼楼购买的家具一系列用品可是耗了喻白不少功德,尽管喻白从不提及,西鹤还是默默记在了心底。
有借就要有还,年纪小时哥(酆都大帝)可没少在他面前唠叨这些,而他始终想不明白,哥分明生的那么年轻,为何非让自己在外喊他老头或爷爷?
身后萨贝满脸无聊写在脸上,西鹤抿唇,想了想还是和他搭话,却忽略他上一个问题,只是恰似无意提上一句:“你知道为什么,明明神似少年,却非让人唤自己如老头等称呼?”
萨贝满血复活,也暗自庆幸所学华国文化长久,不然岂不是连黑无常的话都听不懂:“那人地位很高吗?”
西鹤道:“于地府而言,如你们冥界冥主般人物。”
萨贝一口牛奶没呛死自己,他缓了缓,最后无奈看天:“也许,是来自于身居高位太久,已经不拘小节看淡一切了。”
他怕西鹤理解不清楚,便举了个简单的例子:“说白了就是一个古代帝王坐拥天下,每天都面临一群糙汉和老头,后宫却频频招不来美人,久之他便不强求一定要美人了,只要是个女的,他看见也是眉清目秀。”
西鹤点头,似懂非懂。
接下来两人再也没话题能聊了,便一直沉默直到那坟包鬼门关。
话说倾怜那片林子,待倾怜收回目光后,她身形微动又坐回了喜轿上,抬手抚摸上鲜艳的红纱半覆在那张娇媚俏脸上,露出的眼尾嫣红,额间显现朱砂,恍然间变回了那日举措多娇的窈窕淑女。
“小道士,不出来吗?”
倾怜扯下红纱戴在脸上,眼尾上挑是那么风情万种,说出来的话也是带了抹令人胆颤的狠厉。
“还是说,你更愿意试试姐姐的红纱究竟结不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