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还是……刚才我真的……你真的没有受伤吗?”他竟然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
白次玉几欲开口想告诉他,他以为的那个人,并不是她,可是终究还是咽了下去,有一天她定会告诉他今日的真相,但并不是现在。
“那日在太子府,龙子靖说那药并没有解药,所以……所以我一直以为……看来定是那龙子靖故意欺瞒。”龙子辰越说越觉得歉意,却又遮掩不住的开心。
他将茶杯放下,看着白冰玉脖颈处的吻痕,心中更加过意不去,将她紧紧得拥入怀中,道:“玉儿,就让我们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好,今后我定不会负了你。”
顿了顿他又继续道:“刚刚情动时,你说的那些话可都是真的?”
白冰玉轻轻得从他怀中挣脱出来,不由得问道:“什么话?”
龙子辰的脸上间是浮现了一丝红晕,道:“你说你爱的人是我,自始至终都是我,自从第一眼见到我,心中便再装不下别人,你愿用你所有的幸运,换来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白冰玉愣住了,白无双剖白自己之时,心中该有多痛,她明明知道他眼中看到的并不是她啊,为何她要这样傻,平时看她满不在乎的样子,原来她想要的也只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想到这里她心中酸涩,眼角竟有些湿润起来,她的傻师姐,她要如何去成全她?或许以后龙子辰与天玉山庄的各种事,不要让她参与进来才好。
龙子辰见她不语,便有些执拗将她抱住,“我不管,反正你说过的话你要自己负责,不管是不是真的,我都会认定这是你的心里话,玉儿,我们终于拔开云雾了,今夜我真的……真的太开心了。”
白冰玉心中却沉重得如同灌了铅一般,她轻轻得推开龙子辰道:“子辰,我累了,趁着天还没亮,你也再睡会吧。”
“也好。”龙子辰依言将她抱到床里,然后果然什么都不再做,心满意足得闭上眼睛小寐。
“还有,等天亮了,我就不去送黎王离宫了。”她淡淡地道,或许不再见面,对于他与小七来说才是最好的。
龙子辰轻阖的眸子睫毛微微颤动,嘴角却不由得勾了起来,他应道:“不想去就不要去了,一会你再多躺一下,我让思德送一些补烫过来。”
刚刚他的粗鲁与索求无度,定会伤到她,所以他要让思德去问问太医,喝些什么补烫才好呢。
想着想着,他便安心得进入了梦乡,似乎自他登基以来,从未睡得如此平稳过。
听着身侧均匀得呼吸声,白冰玉却一点睡意都没有,这一个晚上有太多的情绪堆积在心里,让她不由自主得落下泪来,想起留给小七的那几个字:与君相忘于江湖,愿君余生安好。
只是这宫中也不是她的久留之地,待天玉山庄的事情明了了,她便离开,还无双师姐一个龙子辰。
未来飘渺迷茫,她又该何去何从?
皎月公主一回来,满室的靡靡麝香之味,便让她明白发生了什么,她走到床塌边,看到白冰川双眉紧锁,睡得并不安稳,仿佛想极力挣脱着什么梦魇。
她拍了拍他的脸颊轻轻唤道:“王上,王上,是不是做恶梦了?快些醒来啊。”
可是一直眠浅的白冰川,却睡得依然很沉,这才让她感到蹊跷,难道是被人点了昏睡穴吗?
她试着在他身上点了两下,去解开他的穴道,果然穴道一结开他便瞬间坐了起来。
“白冰玉,你敢走,你给我站住!”他的玉儿,真是长出息了,竟敢偷偷得点了他的昏睡穴,在他想将她带走的时候,她就这样从他身边逃开了。
“她来找过你吗?”皎月淡淡地问道,一双通透的眸子黑中似乎带着一抹深蓝。
白冰川自然知道她说的这个“她”指的是谁,他早就跟她说过,娶她为后,只是想为她讨回红月国,至于黎国的王位,他并不感兴趣。
他所想得只是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了,便带着那个心上的人去浪迹天涯,或者隐居于青山秀水,只是那上心上的的人,心中却似乎装了别人。
“她呢?她在哪里?”他有些焦急地问道。
皎月公主将白冰玉留下的那几个字递了过去,道:“她似乎已经走了,而且也并不愿意你再去找她,她与大金国金的恩爱,有目共睹,王上,你还是放下吧。”
之于皎月,国仇家恨已让她将这男男女女的事情看得极淡,只要能复了她的红月国,这些情情爱爱的事根本不值得一提,所以明明知道白冰川心里爱的是别人,她也执意要走联姻这条路。
哪怕是摒弃那双总是追随着她的蓝色瞳眸也在所不惜。
白冰川一把将那张纸撕得粉醉,好一个与君想忘于江湖,她就那么无法挽回得爱着龙子辰吗?如果爱着龙子辰,那昨夜他们又算什么?没有她的余生,又怎么会安好?
皎月淡淡地看着他道:“很明显,玉儿妹妹是不想你再去打扰她了,也许昨晚,她只是想给你们彼此画上一个圆满的结局,你还是不要想太多了,否则痛苦得只能是你自己。”
白冰川心中一阵阵得疼痛,是啊,昨夜他不该碰她的,是他喝得太多了吗?他明明听到她对着另外一个男人说,已经将他忘得一干二净了,只爱那个男人一个,他还在奢望什么?他又何苦为了那一夜偷来的欢愉去为难于她呢?
他应该心存感激,上天还能让他再次短暂得拥用她啊。
想到这里,他收起所有的情绪,眉目间又恢复了清冷:“你那边情况如何?”
“寻着那张地图找去,白二公子果然被关在那里,不过这龙子辰倒也做得仁义,虽然将他囚禁了起来,但却并没有多做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