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邹凯的目光太过炙热,某人隐隐感觉到了,孙艺珠擦了擦眼皮幽幽转醒。
看见他醒了立马开启嘴炮模式,噼里啪啦一通说把他之前对她的改观破灭的稀碎稀碎。
“你总算醒了,你知不知道昨天你喝得跟个烂泥似的,费了我吃奶的力气才把你带回来......”
邹凯揉了揉宿醉后酸胀的脑袋,头一次没有跟她对杠,“我知道了,谢谢。我现在可以走了吗?”说着起身往门口走去。
“诶?你去哪儿?”
“去上班。”
孙艺珠指了指厨房,“别急啊,吃了早饭再去也不迟。”
“不必了,像我们这种身份的人,怎么配在这么豪华的地方吃饭。”他没有片刻停留,径直走出大门。
孙艺珠听了这话,震了一下,而后一腔怒火冲上脑门,“邹凯,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你们这种人,什么叫不配?你回来!”
她二话不说追出去,却已不见邹凯的踪影,气得一跺脚,站了片刻回身准备进屋,却见邹凯又折返了回来。
面上还有丝羞赧的红晕,只见他吞吞吐吐道:“能不能麻烦你带我出去,你家......太大,没人领路我走不出去。”
孙艺珠又气又笑,“要我带路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先向我解释什么叫你们这种人,又为什么不配。”
“不愿带路就算了,我自己找,多费些时间总会找到的。”邹凯转身要走。
“算了,就当你刚才说的是胡话,我带你出去吧。”她拦在他前面道。
站在院门口,邹凯回身再次道谢,然后走了。
孙艺珠想说些什么,可是一时间也不知从何说起,只好由着他走掉。心底莫名生出一丝对他的怜悯之心,原来在看似坚韧,不服输的表象下,他竟这样妄自菲薄。
一连几天,孙艺珠都睡不着觉,闭上眼就是邹凯落寞中带着自惭形秽的眼神,说着自己不配。
她开始发觉自己近期的不对劲,那个叫邹凯的男人,他的身影一直隔三差五的就往她脑海里钻,赶都给赶不走。
邹凯这边也好不了多少,除了满脑子都是未莱,现在还莫名多了个孙艺珠,这算是怎么回事。
最后他把它归结为对帮助过自己的人的一种感激之情,别的再无其它。
这几天他尽可能跟未莱保持距离,她倒是没有觉出不对劲,还是像往常一样甜甜的叫他,偶尔过来敲他的房门邀请过去一起享用关厚芬做的美食。
他很多次想要拒绝,但都开不了这个口,准确地说,只要是未莱要求的他都没办法拒绝。
日子就这样不尴不尬的过着,庆幸的是这段时间欧阳雅玲也没有再联系他,要他做一些他打心底排斥的事情。
这天白天刚下过一场大雪,全城银装素裹,笼罩着茫茫白雪。
孙艺珠不知哪来的突发奇想,给未莱发来微信说往上到全京城最大的室内滑雪场滑雪。
这厮自从去年去瑞士,在一个外国帅哥的诱惑下初尝滑雪滋味后,竟爱上了这项冰上运动。
别看孙艺珠人大大咧咧,性格豪迈爽快的像个江湖女侠,仿佛刀枪棍棒,摔跳滚爬都不在话下,其实是个运动菜鸟,跑个步都要跟人磨叽个半天。
信息的最后,孙艺珠还不忘添了一句:记得带上邹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