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也转头看向病房门,幽幽道:“她也算是有心的。”
听见乔时俊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KiKi继而转回头面对着他,面上满是认真和郑重:“刚才主办方打电话过来说,他们会负责所有的医疗费用而且在你休养期间产生的一切费用都由他们来承担。”
乔时俊笑道:“他们倒识趣。”
“能不识趣吗?这么重量级的歌手在他举办的场地出了事,以后谁还敢跟他们公司合作,所以上赶着讨好和伺候好我们,为他们的疏忽和失职挽回一点形象,以期日后能继续在行业里发展。”
顿了顿,KiKi接着又说:“其它事你放心,我都会处理好,你只需安心将养。好了,说了这么久我想你也累了,先睡会儿。
我去公司处理一点其它事物,晚点再过来看你,有什么事尽管按铃叫护士,我已经跟她们都交代好了。”
“好!路上开车小心。”说完,乔时俊将身上的被子往上提了提,然后闭上眼休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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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厉慎谦可以说是变着法的戏弄折磨未莱,不是让她跑遍全京城去给他买最喜欢的糕饼,就是在他去高尔夫球场打球的时候带上未莱让她去当球童,一遍又一遍跑去捡他打出去的球。
如果球不慎打进观赏湖里,还强制要求她下水摸球。
每一次未莱怒目而视拒绝的时候,他就以让她身败名裂无法在京城立足做要挟。
没办法,为了生计未莱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想到这些,她于是全都忍了下来。
但厉慎谦似乎并没有要轻易绕过她的打算,反而变本加厉的折腾兼羞辱。
诸如他喝得烂醉如泥找代驾,也把电话打到未莱的手机里。
即使未莱再三解释自己并不会开车,他依旧不依不饶。
没办法她只好找了真正的代驾,自己也跟了过去,二人合力将他搬上车,把他送回了家。
本身长手长脚已经够高大了,喝了酒后更觉他像只长脚巨蟹,而且还是重的要死的巨蟹,差点没把她和那位代驾压得岔过气去。
还有更过分的。
他要和其他不学无术的公子哥们玩真人打野,也把未莱叫了过去。
结果她成了这些富二代们的箭靶子,所有的子弹全都往她身上招呼。
极致羞辱也不过如此。
终于未莱忍无可忍。
她忍着油彩糊满脸颊的那种黏糊的极度不适感,大步流星走到厉慎谦的面前,一句话不说,啪的一巴掌甩在他脸上并将枪摔在他身上,撂下一句“老娘受够了,恕不奉陪”之后扬长而去。
剩下面部愤怒到不断抽搐的厉慎谦和或面面相觑或调笑吹哨的富二代们在深秋的冷风里各自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