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他托人转告她让她买的东西,什么到东三区买3份舒芙蕾;西二区买8份披萨;南四区买9份冰岛珍式奶茶;北一区买5份德州扒鸡......
等于把整个京城都绕个遍,他奶奶的,哪有这么折腾人的。而且不说这么多你吃不吃得下,就是吃得下也得考虑考虑我能不能拿得回来才行啊!
于是,上班第一天的整个下午时间,未莱就奔忙在到四个方向的各个店里买他指定的东西。
等满头大汗,哼哧哼哧回到公司时,早不见厉慎谦的身影,只在他办公室门口写着:你已迟到,过时不候。这还是开始,以后有得你受的。
妈蛋!
你还没给我报销经费呢!
这么多东西可花了我好几百大洋,穷打工仔表示伤不起。
她颓败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这能抵我半个多月的房租呢!
还是向他认错求饶吧!
她脑中闪过这样一个念头,不过很快这个念头被她自己坚决否决了。
士可杀不可辱!
头可断,血可流,决不能低头,否则皇冠会掉。
他要玩,就陪他玩到底,看谁耗得过谁。
最多到时候实在没法就辞职不干,中国这么大,公司工厂这么多,害怕找不到糊口的工作?
未莱擦了擦眼泪,昂起头,左右手提着满满的袋子大义凌然地走出了六楼办公区。
暗夜中,一双乌黑锐利的眼定定注视着女人离去的背影。
回到家,放下手中的一大堆东西。
看了下墙壁上的时钟,六点半,还早。
深秋的夜,黑得很早,刚过五点天就大暗了。
于是,未莱给孙艺珠和江童还有小宋打了个电话,让他们过来共进晚餐。
不到半小时,三人很快风尘仆仆的赶到,然后就是一番风卷残云,狼吞虎咽。
“不对啊!你怎么舍得花这么大手笔请我们吃?”孙艺珠嚼着披萨,含含糊糊道。
江童随即也附和,“是啊,是啊。你一向挺......”他想说抠,想想又感觉不太妥,毕竟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挺节俭的,怎么突然想到请我们吃这么丰盛的大餐?”
“看来还是你们了解我。”未莱重重叹了一口气道:“别提了,上班第一天就得罪顶头上司也就只有我了。”
于是她就把她的新任老板的名讳和今早如何得罪他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全吐了出来。
孙艺珠和江童越听背脊越嗖嗖发凉,乖乖,大姐,你得罪的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
“未莱,你是不是脑袋抽风了?你知不知道他家的背景和背后的秘辛往事啊?就你这傻愣愣的脑袋,你还敢贸贸然说他是没娘教的神经病?我看你真是活该。”
孙艺珠戳着她的脑袋斥道。
未莱懊恼的揉了揉脑袋,“什么啊?什么秘辛往事?”
“唉......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让你死也死的明白些。”孙艺珠恨铁不成钢。
“什么往事?”江童和小宋也凑上前,十足一副八卦样。
孙艺珠哼了一声,缓缓道:“你还真没骂错,他真是没娘教的小孩。”
“什么?”
三人异口同声。
孙艺珠撇撇嘴,“厉慎谦,厉氏集团未来太子爷。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优渥富足、华贵奢侈的生活无人不羡,无人不慕。
却在九岁那年,挚爱的母亲突然神秘失踪,翻遍整个京城就早不到,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至今杳无音讯。”
未莱砸了咂嘴,呵呵两声。
不可能吧?难道我的嘴开过光?
这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