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含丹道剑意的残碑消失,就算来次之前多么地期盼,园内其他事物多么地有意思,也再也难以如同之前那样吸引这些年轻俊杰的目光。
时间再过去了一些,便是有种草草收场的味道。
他们脑海中的情绪很复杂,无论之前的迹象如何,或许觉得自己没能获得,但就连安修岳也没收获,那么他们其实也是有着,哦,不是自己的问题,是那其中丹道剑意太难感应的问题。
不信你看,就连东威侯府的世子都没有成功。
这般大家都这样,所以也没什么的情绪。
只是接下来,像是一根沉重的大棒硬生生地敲在了他们脑袋上有些发懵,事态急转得让人错愕,怎么也没料到最后的受益者是那一位。
就是林染身影离开,他们的脑袋里也是犹如黄钟大吕,悠悠轰鸣。
在象和园外的墙角,严建白和郑学林看着早已消失的背影,也觉得有点懵。
他们由于这青柳剑会,被家族府中解除禁足放出来,在此看到林染来时,两人便是怒气冲冲地出去准备了长棍和麻袋,结果回来就看到之前那样的一幕。
郑学林看看手中的麻袋,又看看严建白手中粗壮的长棍,语气试探道,“严兄,还……还上吗?”
严建白白了他一眼,眼神异常的萧索,“上,上个屁啊……”
“上回,你不还是拍了他板砖吗……”
严建白回忆着方才台上的那道剑芒,想着那心脏骤然停止跳动的心悸感觉。
“那能和现在比吗!以后,别说这个了……”
严建白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眼神望着丽水河那平静的幽深的水面,感觉春雨楼上被宰的那顿,可能将会是自己一生的痛。
怎么就这么邪乎呢?
象和园内人群接踵而出。
坐在河边年方十八的严家少爷,眉宇间多了一抹挥之不去的愁绪。
丽水河畔对岸的春雨楼里,胖掌柜站在最高的天字号顶层房间内,眼神也是望着那象和园内发生的事情。
由于地势颇高,和境界上的加持,所以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也是自然能够将那象和院内的事情看得是一清二楚。
从那冷家的赘婿上台,再到逸散到此处,也尤为感到惊人的剑意,胖掌柜一双藏在肉中的眼睛骤然变得炯炯有神。
“林染……有点熟悉的名字,似乎很多年都没听说过了……”
胖掌柜声音眼帘低垂,双眸之中有着光芒流动,似乎回忆起了什么。
只是这样的情形转眼即逝,胖掌柜的一双小眼睛恢复亮光,转身走到屋内的桌旁,从一个已经变得空空如也的盆里拿出了最后一张肉饼。
咬了一口,又看了看拿饼的厚重手掌。
“这练剑练的,怎么还是不见瘦呢……”
……
冷月姝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出来,她的脑海中依旧是那林染上台,然后手放在残碑,紧接着就是令人窒息的剑芒。
从开始到现在,她的头脑一直保持着一阵空白的状态,精神恍惚地走到了马车旁。
“小姐出了什么事了?”
赶车的马夫感觉自家小姐的精神似乎不对,连忙问道。
“没事。”
惊醒的冷月姝微微一怔,回过神来却发现走到了自家马车的停放处,顿时摇摇头,掀开帘子坐进了马车。
突然间,她突然回想起之前林染走路离开的情形,于是掀开帘子,吩咐马夫加快些。
马夫只觉得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所以利落地挥动鞭子,骏马一阵嘶鸣,速度顿时快了一倍都不止。
只是步行,却哪里快得过疾驰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