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谢朗?
赵奕宣眼中阴晴不定。
“让他进来。”
谢朗还是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衫,见到赵奕宣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
“宣王殿下。”
赵奕宣无心和他绕弯子,单刀直入道:
“何事?”
谢朗笑起来。
“王爷可在为安嫔娘娘一事烦心?”
见赵奕宣脸色沉了下去,谢朗不急不缓道:
“在下此番前来,便是为王爷解忧的。”
“说。”
“安嫔娘娘为人娴静,不愿与人争锋,害人之事是万万不会做的,因此此番必定是被人陷害的。而如今圣上已在太子殿下的掌控之下,传达出来的已经不知是太子殿下的意思还是圣上的旨意了。”
“这样一来,王爷便完完全全处于被动。”
赵奕宣皱了皱眉,道:
“你所说的本王都已明了。”
谢朗又笑了。
“王爷莫急。谢家愿以倾族之力,助王爷一臂之力。”
“太子如今狼子野心已经昭然若揭,依在下愚见,王爷须得做好万全准备才行。做好最坏打算,通知王爷麾下的私兵,以防太子挟天子而令诸侯,随时准备勤王救驾。这,是王爷的矛。”
“而谢家则会成为王爷的盾,只需王爷一声令下,谢家便会调动所有在宫中的势力,确保圣上的安全,同时调查安嫔娘娘的真正死因。”
赵奕宣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的确此时也找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了,便依你所言。”
谢朗眼中划过一丝笑意,道:
“还请殿下给在下一个信物,在下好回去复命。”
赵奕宣没有细想,便把身上的龙鱼玉佩递给了谢朗。
谢朗小心地接过玉佩,又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赵奕宣随即唤人拿了纸笔。
谢朗说的对……赵彦卿这样嚣张,必然是存了夺权的心思,不能不防。
而此时发兵又名不正言不顺,只能通知麾下将领待命。
赵奕宣写完密信,将信装入竹筒绑在信鸽脚上,放飞了信鸽。
谢朗一回到谢家,便径直去了谢安的书房。
“父亲。”
谢安抬头,看见谢朗愣了一愣。
“何事?”
谢朗眼中划过一丝不甘。
谢安总是这样……
他垂下眼帘,拿出了赵奕宣的龙鱼玉佩。
“宣王殿下有令,请父亲举谢家全族之力,去调查安嫔娘娘的死因。”谢朗只字不提保护圣上之事。
谢安皱了皱眉。
“如今正是风口浪尖之时,宣王怎的这样不理智?”
谢朗淡淡道:
“既然父亲已经把谢家压在了宣王殿下身上,如今自然无法明哲保身,只能与宣王共进退。”
谢安想要说什么,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他并没有怀疑自己的儿女,那叠与宣王莫须有的来往信件,他到现在也没有查明究竟是谁放在了他的桌上。
谢安有些隐隐的预感,感觉有些事恐怕是他意想不到的,可他却不愿去深思。
太和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