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梅赫迪眼神好使，脑子也够用，他突然弯腰从地上的手稿里翻出一张被裁剪过的报纸，执法队也一下子明白了这人的意思，赶快都低头找这些破破烂烂的报纸。

收集完这些东西，执法队说：“你们先回去吧，还是病号就不用到办事处那么麻烦了，我们会去你家里做笔录，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会去拜访你们，希望你们配合调查。另外，这里到时候会封锁一段时间，别再跑过来了。”

梅赫迪见到卡文迪还愣着，强行推着他做到轮椅上，和执法队说了一声就回到卡文迪的家里了。

艾斯不得不又装出一副“我只是个聪明的大猩猩”的样子。

“听好了，今天起你的一日三餐我都会来帮你做，上厕所吃饭什么的医生说都可以自己来，我就不喂你了，裤子你自己反正也能脱，情况好的话一个月就能拆绷带，平常做什么都要注意肩膀就行了。”

梅赫迪好多年没这么照顾人了，上一次还是末吉姬妹子犯胃病的时候。

“嗯……你还有事儿吧，去忙吧，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卡文迪稍微从那份怔怔之中缓过来了。

梅赫迪没多说什么，点点头走开了。

家里只余下了卡文迪和艾斯，长期搭档在一起让他对于彼此的状态都相当的熟悉，艾斯的动物本能也很强烈，他清楚的知道卡文迪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但他说不太清楚，这也许是某种好的转变，但在艾斯看来，不管是什么样的转变，都远远不如原本的那个卡文迪要好。

“你看起来不太舒服。”

艾斯实际上会腹语，但大多数情况下他都不会这么做，因为一只会腹语的大猩猩可没有一只单纯聪明不伤人的大猩猩容易被人接受。

不过现在艾斯很担心卡文迪的状态，他顾不得了。

卡文迪瞥了一眼艾斯，他突然来了灵感。

“回答我，什么能够被称之为人，我始终相信你是我认识的人中最聪明的。”卡文迪槑头槑脑的突然提问，还夹杂了一点儿小小的恭维，一般这意味着他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哪儿怕是错误的也好，他希望得到和他一致的回答。

艾斯沉默了一会儿，敲击了几下地板，这不是任何暗号或者什么，他只是想要引起卡文迪的注意，之后他走到了卡文迪的书房，没有关门。

“请恕我要用文字的方式告诉你，因为这其中我会提到的东西是我无法说出口的，我由衷的希望这些东西只有我知道，但如果你真的需要，我同样乐意分享，只希望这不会太过于激烈，只希望这不会影响到你的休息。”

艾斯接着要写下第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