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郎机海战名将阿方索选择了投降,他举起了白旗。
而大明的指挥者汪宏也传令大明各战船停止了炮击,并着人将阿方索等人俘虏到了自己的战舰上,同时下令登陆。
在汪宏率领大明水师登陆满剌加巴淡岛后,大明派驻满剌加的总理大臣与满剌加流亡贵族宾塘王公登陆了巴淡岛。
在正德九年,满剌加被大明从佛郎机手中收复,但也标志着,满剌加从此进入了大明与满剌加地方贵族共同统治的时代,大明更像是在太上皇,是满剌加的实际统治者,而满剌加的王室则更像是傀儡。
大明帮满剌加复国后,按照朱厚照的要求,傅珪在满剌加都城建立大明总理衙门,并设置各级官吏,同时傅珪兼领满剌加长史,奉旨领各级官吏让宾塘王公以儒家礼仪即位为王,而即位之时重要的仪式则是宣读大明皇帝授予宾塘王公为满剌加元首,总理大臣为满剌加最高军政长官的旨意。
傅珪一心要帮满剌加建立儒家理学秩序,也没想过皇帝朱厚照的这道旨意里给予了他这个大明臣子管控整个满剌加的权力,但也正因为此,让他这个理学名臣在满剌加有了充分的发挥,他直接下令让满剌加去掉了所有波斯文化符号,也把波斯的建筑全部拆掉,同时要求满剌加实行府县制,统一使用汉文,并强令在各县设立社学,开创科举制度。
因为满剌加元首宾塘从大明国子监毕业后,更是被傅珪强行要求每日进行经筵,而且在那个时候,满剌加本土已有许多大儒,这些大儒比傅珪还要古板顽固,强行要求满剌加国王做一符合儒家礼仪的贤王。
傅珪本来只是想在满剌加以儒立国,但却不知不觉间,让满剌加还跟着汉化了,除此之外,连满剌加的货币也与大明一样,全部使用大明皇家银行统一制作的银元,银元乃是太祖朱元璋的头像,以至于朱元璋多年后在满剌加的知名度已经盖过了当朝国王。
当然,傅珪的这一系列举措并没有引起满剌加土著多大的反抗,一是因为佛郎机把这里先屠了一遍,二是残余的满剌加贵族在因为大明还承认起统治者身份的情况下也都没有了和大明作对的想法,毕竟他们也知道佛郎机尚且能让他们失去剥削满剌加土著的机会,何况是大明,为了不再做一个流亡在各大孤岛上的贵族,这些满剌加的贵族们都接受了大明在满剌加的太上皇地位。
大明帝国开始疯狂在满剌加挖取矿石,甚至直接冶炼重污染产品,以至于后来还要直接攫取这里的橡胶资源,但这些都是通过满剌加地方统治者之手,因而满剌加当地一些不堪忍受被剥削的庶民们只痛恨着满剌加的地方统治者。
反而因为大明的官府与资本家在利用这些廉价的满剌加劳动力同时还给予了其少量的报酬,使得这些满剌加庶民还感激大明,甚至向往能成为大明的百姓。
正德十年,朱厚照正式下诏,天下兵马改称陆军与海军,其中大明两广水师整编南海舰队,而南海舰队之一部则驻扎于满剌加海城即今天的新加坡。
因为,在朱厚照的授意下,满剌加已正式同意将海城租借给大明作为军事基地,租借期为九十九年,租金是一年一银元。
所以,大明的海军现在可以合法地驻扎在这里,当然,对于若干年后一些人说大明这是在殖民该地区,大明是不会承认的,因为若干年后,连海城的本土居民都在感激大明,认为是大明给了他们人权,给了他们先进的制度与思想,让他们拥有了繁华。
正德十一年,朱厚照再次下诏,因百姓迁徙难以禁绝且禁绝也不利于百姓谋生之故,而取缔路引制度,准予百姓办理户籍迁移,同时鼓励百姓垦荒以及北上与出海,以至于远至漠南以北琼州以南,大明百姓越来越多,汉人也越来越多。
满剌加的总理大臣傅珪也奉朱厚照的示意,代满剌加国王宾塘下钧旨,着给予大明汉人以永久居住权,并表示大明汉人之刑事惩罚由其户籍国负责,这就意味着,大明汉人在满剌加拥有违法犯法而不被惩罚的特权,而满剌加对于大明子民没有治外法权。
正因为此,越来越多的大明汉人来满剌加居住,甚至还有许多在国内对政治不满意的儒士来这里定居,视这里为乐土,在这里享受着满剌加官府给自己这些士绅带来的特权。
满剌加的本土贵族与缙绅也想尽办法成为汉人,甚至成为大明户籍的人,以此来获得自己在满剌加更多的特权。
苦了的是满剌加的平民们,不过这些满剌加的平民因为有大明吸血工厂在一边吸血一边喂养着而没有因为失去土地和商业机会而陷入生存危机,甚至这些平民中有一两个上天眷顾而靠满剌加科举制度逆袭为贵族的人也会在成为满剌加贵族后举家成为大明子民,然后再回满剌加过特权人的生活。
如同二战时,日本天皇没有因为侵略中国而没有被当时的世界霸主美国惩处一样,此时的大明皇帝也没有处死佛郎机战俘阿方索,而是将他阉割并令其为大明服役终身。
皮雷斯看着已经被大明控制的满剌加,实在是高兴不起来,但他知道自己现在必须高兴起来,因为现在已经是这个帝国的官员,而且自己还会因为是这个帝国的官员而享受到殖民世界带来的好处。
皮雷斯很庆幸自己没有因为侵略大明而像安德拉一样,做建昌侯张延龄的走狗,在满剌加与苏门答腊之间的海域掠夺葡萄牙商船,也没有像阿方索一样因为屠杀人类而被阉割,而且还要在寒冷的北方挖煤一辈子。
皮雷斯更庆幸的是,居然有大明帝国的高级官员,一位叫夏言的兵部右侍郎愿意亲自去西洋巡视,以至于他可以与之同行,并且受到了这位帝国高级官员的重视,且因为自己的博学而得以有机会为这位帝国高级官员传授西洋诸国语言,成为这位帝国高级官员的座上宾,而终于因此受到这个帝国其他士子的重视,并被称为“泰西大儒。”
“东山兄,你可知达芬奇、拉斐尔、米开朗琪罗和波提切这四人?”
虽说皮雷斯在前往西洋的海路上一直给夏言教授西洋诸国语言与文化,但夏言也兼职起了皮雷斯的汉学师傅,两人甚至还有意合译一些中西方著作,而此时,夏言因为想起陛下朱厚照在自己临行前对自己和随行锦衣卫千户田超的嘱托,所以不由得向皮雷斯打听起这四个皇帝陛下点名要带回大明的人来。
“他们是佛罗伦萨的人,其中尤以达芬奇最负盛名,当同于帝国所谓之圣人大儒,此人尤善画画!”
皮雷斯说后,夏言有些疑惑起来,心想如何画画出奇也能称得上圣人大儒,左右也不应该只是顾恺之阎立本之流?亦如当世之唐伯虎?为何陛下如此重视,难不成陛下喜欢西洋画?
“当然,这几位也不只擅长画画”皮雷斯继续说了起来,夏言越听越意识到陛下所要的这几个人的不凡之处,并对锦衣卫千户田超嘱咐道:“田千户,到时候,这几位务必请去我大明,若不肯就请捉拿之,若实在无法,则请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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