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灵光一现,苏宓有意地问道,“他是哪里人啊?”
“北烈国人。”
果然不出所料,听了这个答案,一切都合理了许多。
只是,无上密锏是北烈独门秘术,向来只有北烈皇储才有资格修炼,怎么他也会……真是奇怪……
远处的宇文错从比武台上下来,一个转身看到苏宓遥遥而立,自然也看见东方朔揽着她的肩头,身子微微一顿,深邃黑眸骤然泛起波澜,却状作不在意地在台下站定。
苏宓这下才看清那位名叫东槐的男子,五官深邃犹如刻画,并不算惊艳的容貌,只不过麦色的皮肤还是让人感觉出他的精壮有力。
一身黑色长袍,利落干净,一柄铜锏佩在腰间,形似硬鞭,锏身无节,锏端无尖,锏体断面成方形槽状。
除了宇文错,其余的也没什么好看的了,苏宓便想离开。
旁边的东方朔早就没了人影,转头就看到他早就跑到比武场旁,和那些学生打成一片。
这就是一朵交际花,还是又大又艳的那种,苏宓心中更加肯定了,
晚上回房的时候,苏宓一推门就看到宇文错气定悠闲地坐在软榻上。
一甩衣袍坐在他对面,男人的脸色依旧覆着冰霜。一双眼垂下,
“宇文错,我今天看到你在比武场比试。”苏宓眉眼弯弯,表面上很是温柔可爱。
自从被宇文错发现自己是女儿身之后,俩人的交流反而变多了。
应该说是,苏宓与他的交流变多了,毕竟,有把柄在别人手上,自然要加强交流,处好关系。
“嗯。”冷冰冰的声音,毫无感情地回应她。
他白天时候当然也看到她了。
“与你比试的那个人看起来也不错。”苏宓别有用意,试探地说。
“嗯。”
嗯?这个字让苏宓一激灵。
的确需要好好琢磨,这座“冰山”自视甚高,目前为止,还从没开口承认过别人的剑术。
苏宓认定了这个逻辑,宇文错不是一般人,连宇文错都看的上眼的人,当然也不是一般人。
“你与他同为武科,应该对他有些了解吧。”
她问宇文错的问题,处处围绕着东槐,宇文错虽然性格冷淡,人又不傻,怎么会感觉不到苏宓对东槐的特别在意。
“不了解。”
宇文错沉默地垂下眼睛,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不紧不慢地说道。随即起身,往后一闪,上了床,把纱帘一掀,就再没动静了。
每次都是这样,跟他说话,说着说着就不搭理自己了,苏宓心中暗暗抱怨。
只是苏宓看不见,青色的纱帐之下,宇文错手捂胸口,眉心一动,神情微微紧张。
奇怪,他的心最近总是会感觉若有若无的疼痛,而这种疼痛,在某些时候分外明了。
这打破了二十多年来的禁忌,明明,他的心,从不会为谁而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