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鑫看着秦:“你这人还真是低调呀!还想让晨子给你发表处女作呢!”
秦友爱地拍了刘鑫一下:“哥们,你这情我领。”
两个人话间,崔晨又目不转睛地盯着秦看,被刘鑫一把摘下他的黑框眼镜:“看傻了吧你!”
秦不好意思地续茶、喝茶,崔晨一边抢回眼镜,一边:“欣赏,太欣赏了!”
戴好眼镜之后,又很抒情地:“长相俊美,傍身才华,可文可武,仗义行侠,事业既成,未染铅华。”
刘鑫笑着喝茶,晃着茶杯跟秦:“我这哥们是个痴人,接触多了,你就知道了,他欣赏和痴迷所有美的人或者物,当然,像我这样的粗人,就不会认为他是痴,我觉得呆更适合他。”
秦笑了,崔晨端起茶杯敬秦:“以茶代酒,哥们,交个朋友吧!”
几个人一直聊到晚饭时间,秦留他们吃饭,刘鑫:“不用客气,晚上我们还有饭局,得走了。”
送走刘鑫二人,秦回秋水亭,闵如雪一看秦的样子就笑,点评:“如释重负,对吧?”
秦干笑了一下:“宠辱不惊,今我体会到了,辱不惊,容易,宠不惊,不容易,更难。”
罢,去湖畔长椅上坐下来点了一支烟,抽了没几口,忽然想起严梓蓓,不知道她走了没有,便踱步到她住的那间客房前看了一眼,刚好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位年轻漂亮的姑娘,秦赶快转了眼神,满心失望,惆怅着回到长椅继续抽烟。
严梓蓓是一大早就离开的。
这一次来驿站,对严梓蓓来讲还是很有收获的。
此行像是一次疗伤之旅,为自己的错误做了一定的弥补,负罪和歉疚之感得到了一定的解脱,最重要的是,她觉得自己又回归了,又恢复了之前的从容和洒脱,智慧和风趣。
对于秦,她尽力去挽回了,她曾勇敢地去找过秦,也曾给了他温柔的关怀提醒。虽然还是没有挽回秦,但心里却很踏实,尤其是昨最后的谈话中,自己跟秦过,会给他些时间,让他也给自己些希望。
虽然没有挽回,但还是留有余地的,而且,昨晚与秦的相处,让两个人见面不再尴尬,就算两个人不能成为相爱的人,现在也能以朋友的身份做保底了。
严梓蓓下了决心,在今后的人生中,不能把秦这个人弄丢了,要一直可以海阔空地闲聊,要跟他毫无顾虑地笑,要爱他,要好好爱他,就算做回朋友,就算不是爱情,也要给他朋友的爱!
秦抽完烟后就去弄书法作品,好几没过来,桌案和书阁蒙了薄薄的一层尘土。打开灯,先擦去上面的尘土,然后将之前已经脱出来的作品拿出来,开始做装裱的准备。
闵如雪下班时看到秦干得很专注,便走进来观看,过了一会儿,秦才发现闵如雪进来了:“监工呀?”
闵如雪笑了一下:“都黑了,今就别干了。”
“睡了一,现在都不困了,再干会儿,你先回家吧。”
闵如雪只好出了屋,离开前还嘱咐:“差不多就回家吧。”
“好!”秦继续手中的工作。
弄了几副字之后,秦又写了两幅作品,直到感觉有些累的时候才回了住处。
第二,秦正要出发去驿站时,闵如雪打来电话:“秦,昨那个人又来了。”
秦笑了:“行,我马上就到。”
远远地,就看到崔晨又在看秋水亭前的对联,秦下车加快脚步走过去,招呼着:“崔老师,欢迎!”
崔晨随着声音转过身:“昨都没在你这儿转转,晚上惦记得没睡好,你要是没事就带我看看,你这儿风景和风格都不错,我想在这儿设个笔会的聚点。”
“好!”秦前头引路,从湖边开始,带着崔晨,一路走,一路介绍,转到最后,是放卷轴的屋,崔晨没有跟秦进屋,而是站住脚看那株花,问:“这棵是什么呀?”
“这棵是荼蘼,开花的时候挺美的。”
崔晨点头:“听过,这还是头一次见。”
崔晨又看了一会儿,才进了屋,转了一圈,便站定在一幅长联前仔细看了起来,这是秦最近才写的,还没有装裱,内容是大观楼长联,崔晨背着手,轻轻地念了起来:
五百里滇池奔来眼底
披襟岸帻
喜茫茫空阔无边
……
数千年往事注到心头
把酒凌虚
叹滚滚英雄谁在
……
尽珠帘画栋
卷不及暮雨朝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