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的时候就算是睡够了。”
任自怡苦笑:“你这不是跟没似的嘛!”
秦笑着喝了一口酒,:“其实这么睡睡挺好的,什么也不用想了。”着,给任自怡倒满酒问:“你现在怎么样?”
一到任自怡自己,他摇头叹气地:“不如意事常八九呀!”
“怎么了?”
“本来想单干,陶雪馨什么也不同意,我们俩为这事吵了好多回,我也能理解她,现在每个月要还房贷,我要是自己单干,万一赔了,可能房贷都没钱还了。哎!不单干吧,有些项目单位不支持,再加上经济不太景气,也赚不了多少钱,反正就是每为钱发愁。这结了婚之后,就觉得比单身那时候过得累心。”
秦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想了半才:“钱我这儿有,要是你想干点什么事,先从我这儿拿。”
任自怡笑着看秦:“有你这话就够了,借钱这事是救急不救穷,我现在是穷啊。”
秦又安慰他:“熬些年,总有头的,只要两个人都好好的,别的都好。”
任自怡还是叹气:“要我们俩倒是感情挺好,她挺疼我的。”
完,摸了摸肚子觉得已经吃不下什么了,再看看秦,也没见他吃什么,便问:“你这每睡的连饭量都了。”
秦一笑:“躺着不动,再一三顿,顿顿吃上几碗甘饭,还不得长成球。”
任自怡觉得秦的情绪似乎好些了,此行的目的也算达成得差不多了,便:“那我可回去了,你呢,也别再那么傻睡了。”
秦站起身,:“放心吧,我没事。”
任自怡又追问了一句:“跟严姐的事,真的没戏了?”
秦苦笑着“嗯”了一声,心里酸酸的。
然后,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餐馆,便各自回家了。
秦回到家时,午后的阳光正透过窗户照进来,有一缕光印在了“不惹红尘”上,给这幅字添了一抹岁月福
他走到近前仔细端详着那四个字以及“秋心”的落款,字写得真好,从容洒脱,行云顺畅,严梓蓓当时写这幅字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态呢?
记得有一次她曾给秦讲过这样一个场景:
秋的黄昏,有些寒凉,这时,走过来几个女孩,她们并排走着,长发飘飘的,步伐挺拔,意气昂扬,她们走得勇敢豪迈,不畏寒冷后来,又走过来一对情侣,他们相依偎着,男人紧紧的搂住女人,而女人则有些瑟缩地贴在男饶怀里,两个人走得很慢,那副依倌样子,反衬得落叶纷飞中的秋凉更加浓重。
严梓蓓感慨地告诉秦,那一瞬间,她忽然意识到,友情的世界是大的,可以让一个人独立强大,爱情的世界是的,它让一个人变成了与另一半相拥着的半个人,因为给予爱、彼此牵挂而削减了自身的能量,变得软弱和依赖。
写这幅字的时候,严梓蓓可能不想把自己束缚在与“爱情”相关的情感之中吧。
秦心地摘下了“不惹红尘”,把它卷了起来,同严梓蓓快递过来的信一起收到了柜子深处。
收起来吧,既然严梓蓓已经做出选择,那么就遵从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