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意了?”
“算不上,先交往一段时间。”
秦天“哦”了一声,又随口说:“不错,你终于有人追了。”
罗雨旋听了这一句,反应有些强烈:“什么意思?你姐我情书还是收到过几封的好吗?”
秦天呵呵地笑着不语。
罗雨旋追问:“别笑了,说真的,姐给人的感觉是不是很傻?”
秦天忍笑说:“你是单纯可爱,不是傻。”
罗雨旋拍了秦天一下:“讨厌!那还是傻的意思呗!”
秦天正色起来:“你们毕业这么多年,人都会变的,还是要重看人品。”
“嗯,我知道,放心吧,反正我也不着急,处好了就是他,处不好也不将就。”
“一般剩女都焦虑,怕后面没人了,你不怕?”
“怕,但我更怕结了婚过得不好,我们单位那些姐姐妹妹,没成剩女的也没见几个过得幸福的,与其那样,还不如单着呢。”
……
月亮升起来的时候,罗雨旋在窗前摆上新沏的红茶,一碟月饼,一个人安静地看天上的月。
过了一会儿,秦天从自己屋里出来,看罗雨旋对着窗子发呆,也走过去看了一会儿,坐下来倒了杯茶问:“今天的天空像什么?”
罗雨旋接过秦天递过来的茶,一本正经地说:“像一锅蛋花汤。”
秦天差点被呛到,笑着问:“你又饿了?这么呆呆地看了半天鸡蛋汤?”
罗雨旋也笑了,问:“你觉得像什么?”
秦天看着天空说:“大海,翻着浪花。”
姐弟俩守在窗边,喝茶,吃月饼,窗外的小院,沐在月色中。
人和物,都很宁静。
下了一夜雨,满树的青青黄黄呼应着潮冷的地面,秋意渐浓。
从书城出来的时候,天又下起了密密的雨,秦天打开伞走进雨中。
走着走着,模糊的视野前方出现了一个人,没有打伞,就那样一手搭着额头地跑着,秦天越看越觉熟悉,稍加辨认就认出了严梓蓓,秦天立刻追了过去,她跑得很投入,丝毫没有感觉到有人在追她,直到秦天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才惊吓了一般转过湿漉漉的头,看到是秦天,顿时笑了:“怎么是你?”
秦天喘着气说:“你跑得还挺快!”
严梓蓓笑了:“我属兔子的呀!”
“还笑?!都冻成这样了!”秦天迅速脱下外套,不由分说地披在了她的身上,又伸出右臂一搂,把她揽在伞下,径直朝严梓蓓家走去。
直到了严梓蓓的家的楼下,两个人走进楼里,严梓蓓才看见,秦天把外套给她披上后,自己就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这一路疾走,也已经被雨打湿了,嘴唇冻得发紫,秦天把伞支到地上,伸手过来把披在严梓蓓身上的外套拿回来穿上,说:“你快回家吧。”严梓蓓伸手过去拉他的外套:“这都是湿的了,你跟我回家把衣服吹干了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