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不妙。
自己的家被旁人占了!
空启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脑海里是毛窦衣过来同诗洁玩耍的情景,手上拿着的是饭勺,他立马丢下了饭勺。
走出了门,进了主屋,见诗洁正做着女红,道:“你且留在这里许些日子了,可以回去了。”
空启的话说得明白。
诗洁手上的针扎到了手指,她连忙收了自己的手,道:“王爷,这叫人家走,人家偏不走。”
意料中的回答,空启也早已习惯了她的这样子的说辞。
他道:“你叨扰本王许些日子了,本王觉得受够了。你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王爷!你说谎,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你为甚么不说实话。”
“本王心里怎么想的,你比本王更清楚吗?”
“王爷!”诗洁急了,将自己手中的刺绣放了下来,道,“王爷,这是嫌弃诗洁是楼里的姑娘吗?”
空启没有应答,沉默了片刻后,点了点头。
诗洁见此,心里堵。
她道:“王爷不是这样子的人,非要做这样子的人。”
“走!”空启面对着诗洁,全然无措,唯有用这样子的怒气来训斥。
诗洁见空启爆炸了起来,眼睛里满是泪水。
她噙着泪水,一气之下,冲出了门去。
空启看着诗洁离去的身影,心中有些许的不忍,又觉得有些的异常,他用手摸着自己的胸口,全然感受到说不出来的异样来。末了,他摇了摇自己的头。
他走到了诗洁刚刚坐着的桌子前,拿起桌子上面放着的刺绣,是俗不可耐的鸳鸯,只有一只。
他的手指轻轻滑过密密麻麻的针线。
媚儿姐看到了诗洁,花着妆容,疑惑得很。
毛窦衣为诗洁拿来了手绢。
诗洁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嚎啕大哭着,哭声像是要把整个屋子给震倒一番。
毛窦衣实在是忍不住了,对着诗洁说道:“多大的事情啊!儿女情长罢了,你这番,说亡国了,旁人都得信了。”
“莫要胡吣!”媚儿姐忍了许久,听毛窦衣说出这么一句“大逆不道”的话来,才表了态度来。
诗洁一边哽咽,一边道:“道理都懂,可是难受。长安国,怎么会亡?但儿女情长,呜呜……还没开始……呜呜,要结束了……呜呜……”
毛窦衣皱了自己的眉头,起了身,将诗洁手上拿着的帕子,给拽了来,道:“这帕子都给你擦脏了,你哭起来,丑死了,莫要再哭了。”
诗洁抬头看着毛窦衣,眼泪又重新“吧嗒、吧嗒”落了下来,道:“丑?呜呜……”
窦衣看着媚儿,心中难得很。
媚儿的心也跟着后面难受得很,她道:“姐,空启王爷不是那样的负心汉。”
窦衣听了媚儿姐的话,反驳道:“苗大人,这可说不准。这男人心,海底针,猜不透的,即使猜中了,又难免会有个反转。”
诗洁的哭声小了些许,道:“小媚儿,你说得对,可是……”
“这事情,急不得。”
窦衣点了点头,对着诗洁道:“你先别哭,咱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小事一件,俺话本子听了那么多,这点小事情还解决不了?你要相信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