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这次你也看走眼了,小捕快可不是温驯的家猫!”白无尘戏谑出声,笑意尽显。
陆晩依旧看着场中之人,不愠不火,不疾不徐:“谁人身上没有一两个秘密不能对人言呢?梓默这孩子,虽然天性凉薄寡淡了一些,却也不是那冷血无情之人。我始终相信,他定然不会做出什么伤害玄武的事。”
“四哥,不是五弟我非要抬杠于你。你啊,就是对着尸体太久了,鲜少与活人打交道,所以才看不透这人心到底有多险恶?这面上越是装得无辜,越是狡诈之徒,可是数不胜数。”
“何为恶?尚且不论。当初桃花庵里,老大可是亲眼见着梓默是如何对待那一具腐烂不堪的女尸。只有对死者心存绝对敬意之人,才能如此从容待之。试问你们之中有谁能办到?反正,我是绝对不会相信,一个对‘尸体’都存善心之人,会是奸佞。”
“四哥,你就是因为老七跟你一样,喜欢同尸体打交道,这才连翻替他说好话吧!”娃娃脸嬉笑出声,全然不当多大点事儿。
经陆晩一提,东方汐也回想起当日叶言处理那具女尸的神态和手法。确如陆晩说的那般,叶言对着那具女尸,毫无避讳,更别提嫌恶。那般从容不迫,就像是在干一件庄严而又神圣的事。
也就那个时候起,他便越发察觉到她的不一般。
要知道,当初那具女尸,纵使是定力如他,也心有异样。
“老六,当初你同小七追踪了悟到城外旧屋,中途可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儿?”
听闻老大亲自过问,娃娃脸便微仰起头,仔细回想当日的种种。半响,才迟疑道:
“那日我们在房中没找到了悟,就转身追了出去。追出一段距离,依旧没见到了悟的影子,我便说要重回屋里去看看。只是老七却横加阻拦,非要说屋里没异样。而我明明就看到地上有一双脚印,是进了墙上的密室……”
这一说,方璀也回想起当日的情况。“啪”的收起手中折扇,笑眼盈盈:“老六,你真得好好感谢人家老七。那一日你要是折回去,只怕玄武的六爷要换人当了。”
“二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娃娃脸一头雾水,吃惊不小。
方璀便耐心讲解起当日他和东方汐的遭遇,也不免心有余悸。而东方汐,微眯着双眼,心思早就飘向了远方:
老六如此待你,你亦能不计前嫌,救他一命!难道你真的是清白的?那你身上又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默默,你别想阻止我,我一定要进玄武!”
意识到叶言功夫的长处之后,路悠然便不打算再硬碰硬,而是提气一个斜切退避开来。
叶言也不妥协,态度强硬:“路悠然,你不能进玄武!”
“哈哈……默默,你可别忘了,论头脑,我比不上你,但论功夫,我可不会输给你喔!”
话音刚落,路悠然便凭借着内力,让自己的身形灵活至极。形势就这样陡然逆转。叶言的攻势变得毫无用武之地,反而是对上路悠然的步步紧逼,招架得颇为吃力。
“看来这个路悠然也不尽是草包,眼力不错,头脑也还算灵活。”方璀嘴角噙笑:“毕竟是路不凡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