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王慧眼如炬，这点小小的把戏又如何瞒得住你？不错，苏梓默是我玄武的人。今日‘男扮女装’也只是权宜之计。眼看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有要事要忙，就先行告退。”

话毕，视线又一次斜了过去，盯得叶言是毛骨悚然。当即起身，连连赔礼：“事急从权，冒犯了夜王，还请夜王不要怪罪。”

“默儿何出此言？今日能得默儿作陪，是本王的荣幸。好吧，你今日也累了，就早些回去歇息，改日本王再去看你。”

夜慕寒本是深情款款出声，却震得叶言是一愣一愣的。不无错愕，“夜王抬爱，梓默愧不敢当。他日得空，定当上门拜访！”

“如此甚好，那本王就在府中静待佳人。”

嘴角不自觉抽了抽，心虚：“夜王说笑，梓默乃一介男儿，又岂敢冒认‘佳人’？”

“小七说得是。还请夜王明察，不要错认了。”东方汐咬牙出声，忍无可忍。

“哈哈……男子如何？女子又如何？默儿切不要忘了今日说过的话才是，本王可不喜欢等太久的……”

话音未落，人就已款款而去，只留下满头黑线的叶言。

“傻愣着做什么？还不走？”东方汐置气未消，却又无可奈何。只得轻叹口气，负气离开。

叶言收回扶着桌子的右手，又晃了晃沉重的脑袋，这才抬脚紧跟了上去。

“老大！”

一出门口，娃娃脸就兴匆匆跑上来。

“嗯！”东方汐依旧黑着一张脸，淡淡应道。

“黑白无常已经落网，今晚总算是没有白忙。”娃娃脸兴致满满，注意到后面出来的叶言，眼睛一亮，感叹出声：“想不到老七穿女装这么美！”

“吭——”东方汐压低嗓音，“今日因为你们，逸王很是不满，现在即刻给我滚上门去说清楚。要是因为今日之事，皇上迁怒于玄武，你们两就给我洗干净脖子等着。”

此话一出，娃娃脸笑意微滞，张着嘴却是不知道说些什么？

原本一脸惬意的白无尘嘴角亦不自觉抽了抽：今日冒然闯进屋，拦都拦不住的人也不知道是谁？

“老大息怒，我和老六这就前去解释清楚，定然不会让其中有什么误会。”

话毕，白无尘拉着愣在原地的娃娃脸就迅速离开，片刻不敢耽搁。

望着远去的人影，东方汐再一次轻叹了口气，满是无奈转身。

夜色渐浓，虽有月光和不远处的灯火，依旧将一切照得并不怎么真切。也不知是否是夜雾已起，朦朦胧胧，越发显得美人如幻，周遭具是梦。

“老大，我，我……”

叶言话到一半，人就栽倒下去。要不是东方汐一直都关注着眼前之人，又眼疾手快接住，叶言这一跤非得摔实在了不可。

“小七！小七！”东方汐轻唤出声，怀中之人却始终没有半分回应。

东方汐忍不住又一次摇头叹息：“不会饮酒就别喝，这要是——哎……”

想着半夜抱一个女人走在大街上，实在有失身份。东方汐微一提气，便施展起轻功，快速往回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