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叶姑娘你不明白,我同默默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不是你想的那样。”
越解释越不明白自己到底想要说些什么?顿觉懊恼不已。
“喔?我想的哪样?”叶言直接被对方哭笑不得的“傻样儿”逗笑。
战事一触即发,这夜王府倒是丝毫未受到影响。
“七爷留步!我家主子只见叶姑娘一人!”管家毫不客气宣布出声,直叫苏梓默听得嘴角是一阵抽搐。
纵使再不情愿,苏梓默同路悠然也只得乖乖在大厅候着。
倘若不清楚夜慕寒的为人,单就这别样雅致的庭院来猜,定都会以为,院落的主人是一个超凡脱俗的大雅之人。
只可惜,他不是。
空灵的琴声,时缓时急,附和着一旁的曲水,更显主人洒脱心境。一时间,叶言不敢出声打扰,只得驻足一旁,静静等候。
一曲弹罢,那双素手却并未就此打住。一个起势,转而又弹奏起另一曲调。不似方才轻拢慢捻,这一次,节奏是迫切的,似一个人所有的情感刹那间喷薄而出。
纵使对音乐一无所知的叶言,也听出些许名堂,微微吃味。
“喜欢吗?”夜慕寒手放琴弦上,不慢不紧望向她。
叶言可不敢随意表达喜恶,“王爷琴技高超,民女今得耳闻,实乃三生有幸。”
眉眼间几不可查闪过一丝捉狭,半是责怪,“言儿明明不喜欢奉承人,为何要这么敷衍本王呢!”
如果可以,她倒是想,谁也不用去讨好。只可惜,谁人给过她机会了?
“民女知错,还请王爷恕罪!”
“罢了罢了,一说你就知错。”夜慕寒站起身,缓缓欺近,似笑非笑,“你在玄武的时候,可没这么规矩!”
她就知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也不知这玄武到底是有奸细?还是这夜慕寒当真手眼通天?
“言儿最近在玄武可是大出风头。言儿都没有什么要跟本王解释的吗?”边说着,一手轻挑起对方额前的一缕碎发,细细把玩起来。
解释?叶言头大,实在不知道对方想要听什么解释。
不自觉吞了吞口水,迟疑出声:“民女愚钝,还请王爷明示!”
显然,对方实在不满意她这个答案。手指一勾,迫使她与他直视。冷到结冰的声音陡然而起:
“不管是东方汐,还是苏梓默,本王都不想再有第二次。”
这两人较劲儿,非要扯上她,还扮出“大情圣”的模样,到底有什么意思?说到底,不过是男人自私的掌控欲作祟。
叶言心下也憋屈,对着东方汐,她尚还有少许谈判机会,但对于眼前这高深莫测的男人,她实在心虚得狠,全然不知该如何应对?
就好比老鼠遇到猫,天生一物降一物。
对方炙热的视线,直看得她脊背一阵泛凉,微微避开视线,道明来意:“王爷容禀,民女今日前来,实乃有要事相求。”
“想要本王答应,也不是不可以。”语调一转,带着几分戏谑在里头,“今日言儿就留下来,同本王一同欣赏月下美人吧!”
既然是“月下美人”,理所当然是晚上了。可苏梓默,路悠然还等候在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