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去吧!”
辞了师娘,想着路悠然喝完酒自己会回来,叶言就自个儿先回去歇着了。毕竟这两天捣腾了这么多事儿,身子也实在有些乏了。
简单洗了把脸,叶言拉过被子,倒头就睡。手指无意划过被面,却触摸到一抹异样,脑袋猛然清醒了几分。
手指又再揉撵了几下,确定被子有异之后,这才又一个翻身坐起,一双眼紧盯着被子不放。
果然,被子上有划痕。印记还很新,像是刚划上去不久。
这痕迹在被子的里侧,又靠近边缘,以至于前些天,她竟都没有察觉。
许是时间紧迫,又或者是身受重伤,划痕并不怎么清晰,还稍显零乱,像是字迹,又像是什么符号?
叶言眉头不经意皱得愈发的紧了,直觉告诉她,这划痕,怕就与“小捕快”的死有着必然联系。
思索再三,叶言还是小心翼翼将划痕誊在了纸上。
如此一来,倒也清晰明了很多,不是什么符号,而是一幅草图。只是这本尊也不知是画工实在拙劣,还是刻意为之,这草图,叶言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什么名堂。
有树有桥有水,还有石头和鱼。
越想叶言越觉头痛欲裂,这才索性将草图收入怀中,继续倒头睡觉。只是,这一次,她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这么些年来,她竟第一次失眠了。不觉苦笑:“叶言啊叶言,不过是换具身体而已,至于连本性都变了吗?”
师娘果然猜测得没错,路悠然同林一木正在“云来酒家”饮酒得欢。
“默默,你回来啦!来,一起喝酒!”
对上路悠然递上的酒杯,叶言只淡淡看了一眼,眉头就蹙了起来:她不会喝酒,典型“一杯倒”。
“悠然,我有些事儿找你,这酒你们改日再喝!”
“哟,路悠然,你这‘媳妇’管得可真够宽的,连酒都不让喝了!”
林一木故意在“媳妇”二字上面咬音很重,眼中也尽是嘲讽。
“林一木,这酒还没喝多少呢,就醉了,满口子胡话。默默,咱不管他,这小子,就是嘴贱。”
路悠然狠狠瞪了林一木一眼,就开始从怀里掏银子,打算结了酒钱走人。
谁知某人还不依不饶了,一把拉扯住路悠然的胳膊,慢悠悠开口:“走什么走?这酒咱们还没喝尽兴呢!不是我说你路悠然,你能不能有点儿出息了,苏梓默叫你走你就走。他是男的,又不真是你媳妇,凭什么管你?”
这次路悠然也有些怒了,一把拂开林一木的爪子,不满道:“林一木你够了,再胡说八道,别怪我出手揍人了。”
一人死皮赖脸,紧抓着不放,一人怒发冲冠,却又奈何不得,叶言都有些不耐烦了。
过去一把抓起林一木的胳膊就狠狠甩开去,冷了脸,压低声音:“林一木,我找路悠然是有正事儿要说。你们要喝酒,哪天不是喝?再故意阻拦,别怪我不客气!”
既然“捉弄”同伴的事儿,本尊早就干过不少,她叶言也不在乎多这一回。
听着赤裸裸的威胁,林一木当然不干了。再加上平日里这个人耀武扬威,他早就看不顺眼了,当下还不趁机发作。猛拍桌子,腾地站起身,意欲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