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冠尴尬道:“岂止是现身了,这次着实把我耍了一次,不过一定有人助他,否则凭他那点心思还不至于如此!”
“这人叫周童,据传其师承是葛汉霖的门外弟子,说起来与你还有些渊源呢!”
“兄弟说笑了,我见过此人,的确很扎手。”
白冠盯着李怀,话锋一转:“‘他’带着一位女子走了,我无法阻拦。”
“我知道,这不怪你,我也警告过他,可毕竟……”
“他到哪里去了?还会回来吗?”
李怀目光中透出无奈:“天知道……”
沉默了一会儿,白冠又问:“那件事准备得怎样了?还需要我做些什么?”
“嗯!诸事妥当,你只需做好善后就行了。”
“你的人需要我安顿吗?我可以让别人去做,不会有麻烦的。”
李怀想了想,点头道:“可以,只是不要太过招摇。”
窃窃私语中,二人达成了默契。
……
已是掌灯时分,淮南城中一家酒肆开始热闹起来。
一个瘦小的汉子来到前街一家客栈的客房前,敲开房门后走进室内。
茶桌旁,一个魁梧的中年人探询地看着他。
瘦小汉子拱手道:“可是武昌的海先生?”
中年人并未作答,而是反问道:“是刘公到了吗?”
“在下正是刘公的亲随,特来接海先生移步一叙。”
“嗯!烦请带路。”
……
瘦小汉子将中年人引至酒肆的一间雅室,自己则垂首退在一侧。
雅室内早有一位气宇轩昂的壮汉坐在主位,见到中年人拱手一礼道:“海先生一路辛苦,刘某在此多谢了!”
中年人急忙还礼:“岂敢!倒是刘公一路奔波,在下愧不敢当!”
那位刘公道:“这些年承蒙先生屡施援手,我等自然心中感念,些许敬意何足挂齿!”
稍缓,刘公又道:“江州情形如何?”
“已然重树旗帜,正在招兵买马,这郑胥和似乎兴头正足。”
“他们与歃血盟有关系吗?是否有可能联手?”
“目前还谈不上联手,但有这种趋势。”
刘公自怀中拿出一个物件,微笑道:“我已与将军约好,功成之日定有封赏。”
海先生连连致谢,并从袖内取出一叠白绢,恭敬的递给刘公。
刘公向瘦小汉子摆摆手,那汉子会意而退。
不多时,店伙端来酒菜,二人边喝边聊起来。
……
饮至戌时,二人起身,互相施礼后便先后离开了酒肆。
那刘公带着瘦小汉子径奔前街客栈,而一直在门侧的那个乞丐也晃悠悠的缀在了后面。
刚刚拐过街角,两条黑影突然出现在二人面前。
刘公刚要说话,却见其中一人掌中利剑已闪电般刺来。旁边瘦小汉子疾步上前,却被另一人持剑截住。
那刘公见状急欲闪身,却突感全身酥软,竟已力不从心。他暗道不妙,正无奈时,一柄木杖横击过来,千钧一发间挡开了刺向刘公的长剑,出手之人正是那个跟在后面的乞丐。
见随从缠住了袭击者,刘公迈步便欲返回客栈,哪知身子尚未转回,又有两只剑同时杀到。刘公甚至没有回过神来便倒在血泊之中。
两位亲随见主公殒命,那还能恋战,互相使了个眼色,虚晃一招便夺路而去。
这边四人也不追赶,拖了刘公的尸身扬长而去。